我眯著眼睛思索了一會,笑著說道:“好,那我也沒有意見,隻是希望芸熙阿姨在把事情料理妥當後,能夠早日從天孚集團裡抽.出身來,我們進行下一步的深入合作,我打算再注冊個公司,項目由你選,公司的業務都交給你來打理,如果啟動資金不夠,我還可以和銀行方麵溝通,貸筆款子出來,你放心大膽地做事,我不會乾涉公司的運作。”
方芸熙優雅地一笑,調整了下坐姿,蹺起腿來,似笑非笑地望著我,輕聲地道:“小泉,你在仕途發展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想著經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端著茶杯站起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望著窗外的夜景,輕聲地道:“仕途之路滿是凶險,稍不留意會折戟沉沙,如果有一天我倒下去,希望能留下足夠的錢,讓自己的家人和女人們安度餘生。”
方芸熙的神色不禁黯然,摸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苦澀地道:“小泉,你雖然花心了些,但大多數男人都還要有良心,不像慧兒他爹,他隻顧著自己一時的衝動,卻沒有想著給我們娘幾個留條退路。”
我微微一怔,轉過身時,卻見方芸熙已飄然離去,走回臥室,我從後麵跟了過去,在門前徘徊良久,搖頭笑了笑,便關了燈,拿了毛毯躺在沙發,皺著眉頭望向方芸熙的臥室,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如水的晨光在天際裡蔓延著,驅逐著漫天的陰霾,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掛在客廳裡的時鐘在滴滴答答地響個不停,方芸熙顫動著睫毛,戀戀不舍地從睡夢醒來,昨夜恍惚做了一個夢,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以前,丈夫追著四五歲的小慧在草地飛奔,而她則抱肩站在一旁,笑魘如花地注視著這溫馨的一幕。
“已經許久沒有夢到慧兒他爹了。”
方芸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思緒依然停留在往昔快樂的日子,無數破碎的片段如流水般在腦海淌過,直到最後驚悚的一幕,她猛地翻身坐起,雙手捂住嘴巴,淚水撲簌而下,浸潤指間,緩緩垂落,打濕了柔滑如緞的睡袍。
過了許久,她抬手擦去淚痕,輕輕歎了一口氣,理了下秀發,拉開粉紅色的窗簾,讓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靜悄悄地下了地,站在窗前沉思良久,便轉過身子,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向浴室方向走去,來到客廳的沙發邊,忽地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去,卻驚訝地發現,我正光著身子,背對自己,雙手抱著沙發一角,睡得正香,沙發傳來輕微的鼾聲,我身蓋的毛毯已經脫落,腰間隻搭著一條白色浴巾,大半個屁股倒露在外麵。
方芸熙掩住嘴唇,嫣然一笑,她邁著輕盈的腳步,繞過茶幾,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蹲在狹窄的空間裡,伸手去拾毛毯,在這時,我的喉嚨裡發出‘咕嚕!’一聲,輕輕翻了個身,一條浴巾飄然落下,恰巧落在她的手邊,一條粗壯的大腿竟然搭在她的肩頭。
方芸熙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卻猛然發現小小泉正昂然聳.立,她登時驚得呆若木雞,俏臉緋紅間,趕忙閉眼睛,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過了許久,見身前沒有動靜,她才將那條大腿輕輕放了回去,提起毛毯,緩緩地蓋在我的身,慌慌張張地逃進了浴室。
直到鎖房門後,方芸熙心裡依舊‘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洗漱完畢,將牙刷放進玻璃杯裡,方芸熙才發覺,身已經出了一層冷汗,白色的絲綢睡袍黏黏地貼在後背,很不舒服,她便脫了睡袍,踮腳掛在衣架,回到鏡子前,望著鏡子裡未施粉黛的俏臉,柳眉杏眼,嬌豔的薄唇,嫋娜的腰肢,不禁嫣然一笑,戴了浴帽,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線在瞬間傾瀉下來,包裹了全身。
幾分鐘之後,方芸熙閉著眼睛擦拭著柔軟的身子,將浴液均勻地塗在滑膩的身體,指間泛起白色的泡沫,眼前卻忽地閃過那眼熱心跳的瞬間,恍惚間,心情也忐忑不安起來,當時的情形真是緊張到了極點,要是在那一刻我醒來,那可真是太過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