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對我來說,是個負擔。

很重的負擔。

我倒寧願他像以前那般冷漠無情,不再糾纏,現在他死纏爛打,為了我做出這麼多事。

我總覺得愧對於他,特彆是上次的事......

有種越想撇清關係,我們就糾纏越深的無力感。

微信上沈青雲問我怎麼樣了。

我回複:一切都好

沈青雲:你在醫院陪床?

我:是。

那邊顯示正在輸入許久,隻發出一句話,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我可以處理。

我沒回複。

實在是睡不著,我翻了個身,恰巧與同樣沒有睡著的宴池對上目光。

黑夜中借著微若的亮光我勉強能看清他的臉,可他那雙眼睛仿佛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炯炯有神,令我完全無法忽視。

他的眉眼生的好看,劍眉星目,每當他這鋒利的眉眼為我染上情意,悸動的望向我的時候,我總會心臟漏掉一拍,忍不住沉淪其中。

半年前,宴池將我摟在溫暖的被窩裡將我壓在身下,半年後我兩在同一間病房內各自在自己的被窩裡遙遙相望。

這次,我們之間沒有半分情意,至少我沒有。

“宴池。”

我輕聲開口。

他的眼睛眨了下,似是沒想到我會喊他,輕聲應了下來。

他的聲音是那樣輕,那樣的小心翼翼,生怕語氣不會就又將我推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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