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她通電話還是三天前,她知道我工作忙,不會主動聯係我,而我每天都能從監控中看到母親的情況,看她沒有什麼問題,張阿姨把家裡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我的心也放鬆下來。

打完電話,正準備回病房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寧予溪居然還沒走。

“予溪。”

我叫住她,聽到我的聲音寧予溪轉過頭來看我。

她甜美的臉上滿是憔悴,大眼睛底下掛著淡淡的烏青,眉眼低垂神色頹靡,往日裡看起來精神的狼尾蔫蔫的搭在身後,手裡提著一個保溫壺。

她微微對我點頭示意,我們並肩而行往住院部走去。

寧予溪的聲音沉悶,“昨天的事,多謝你,是你救了悅安的命。”

我搖頭,“我沒事,她怎麼樣了?”

寧予溪回答,“還沒醒。”

電梯上的數字跳動,到了10樓。

高級病房外兩名保鏢在門口站崗,寧予溪麵無表情的打開房門,我往裡麵看去,床上的人戴了呼吸麵罩,床邊圍著一大堆的一起,安靜的病房內僅剩刺耳的滴滴聲。

寧予溪將保溫壺放在床頭上,定定的看著床上容貌與她酷似的女人,整個人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一般。

我不忍去看這幅場景,任何的安慰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我吐出三個字,“會好的。”

正當我準備悄悄離去的時候,寧予溪突然開口說話,對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那對夫婦死了,隻剩一個小孩。原本我不打算放過她的。可偏偏,居然是她幫悅安逃出來的。”

我歎了一口氣,“這一切,都是方家人的錯。”

寧悅安,應采兒,妮妮,還有那些被拐走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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