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中午沒給李有為打電話,知道他有午休的習慣。
下午上班後,喬梁剛要給李有為打電話,他先打過來了,喬梁於是把和文遠談話的詳情告訴了他。
聽喬梁說完,李有為笑道:梁子,什麼時候學會捉弄人了
這個不需要專門學啊,我看到文遠就來氣,不由就想捉弄捉弄他。喬梁嘿嘿笑道。
出氣了
倒不是出氣不出氣的事,我就是覺得該給他點教訓,不然不長記性。
山難移,性難改,文遠這樣的人,你就是給他再多的教訓,他也不會長記性的。
那晚上的飯局你還去嗎
既然他如此誠心發出邀請,為什麼不去去,你跟我一起去。李有為乾脆道。
喬梁遲疑了一下:老板,其實我覺得你這次是放了文遠一馬,而你是完全沒有這必要和義務的。
李有為沉默片刻:我和文遠鬥了這麼多年,其實現在想想很沒有意思,大家都得到了什麼呢我這次與其說是放文遠一馬,不如說是看在我對報社老感情的份上,拉報社一把,我實在不想看到好端端的報社就這麼在文遠手裡破敗衰落。畢竟報社的今天,有我多年的心血付出,有全體職工辛勤的汗水。
喬梁想了想:似乎,你這麼做,還是因為一種情懷。
情懷……李有為喃喃道,或許真的是一種情懷,但這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懷呢,或許我想不明白,或許我不能去想明白……
聽著李有為的話,喬梁的心起起落落,知道報社在李有為心裡的位置很重,他一直對報社有一種難舍的情結。
換了彆人未必有這種情結,但報社是在李有為手裡發展壯大起來的,他對報社難以割舍的感情是彆人難以理解和體會的。
和李有為打完電話,喬梁看著窗外蕭瑟的冬天,聽著外麵的寒風呼嘯,想著自己跟著李有為在報社的難忘歲月,想著自己在報社的成長,不由感慨萬千。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咳嗽,喬梁回頭,楚恒站在門口。
喬梁請他進來,楚恒坐在沙發上看著喬梁:小喬,我剛聽說一件事,前兩天報社原廣告、發行、印刷部門的負責人辭職了,而今天,這三大經營部門又有一大批經營骨乾要辭職,這事你聽說了沒
喬梁看著楚恒深邃的目光,馬上意識到,楚恒已經從文遠那裡知道了這事,說不定文遠找自己約李有為吃飯,就是楚恒的主意。
既然楚恒知道了這事,那就很可能會對那天在三江打牌的時候自己突然肚子疼,以及第二天要回家看父母的事產生懷疑,懷疑這事是自己搗鼓的。
以自己所了解的楚恒的多疑性格,很有這種可能。
喬梁決定先入為主,點點頭:楚哥,這事我不但知道,沈濤他們辭職的事,還是我操作的,不過那批經營骨乾要辭職的事,雖然是因為沈濤他們辭職引發的,但我卻沒有摻和。
楚恒不動聲色微笑著:原來如此,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喬梁痛快道:原因很簡單,我不想看到文總如此排擠打壓沈濤他們,想想我之前被文總發配到生活基地養豬所受的折磨,心裡就來氣,所以,我乾脆把他們介紹到了正泰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