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說拉倒,懶得問……住在黃原賓館的
不。
在哪住的
住在老廖家的客房裡。喬梁洋洋得意道。
噗……葉心儀笑出來,她根本就不信,這小子說話像做夢,雲裡霧裡的。
喬梁,你就吹吧,反正吹牛皮不上稅。
我說的是真的。喬梁認真道。
葉心儀也用認真的口氣道:嗯嗯,我信,是真的,你還應該說,今晚你在老廖家吃飯的,老廖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又親自陪你喝了幾杯。
說完葉心儀又忍不住笑起來。
咦,你怎麼知道喬梁道。
葉心儀撇撇嘴:您這種說話夠不著天撈不著地的主兒,我當然能知道,與其等你吹出來,不如我替你說。
喬梁又無聲笑起來:嘖嘖,好聰明的丫頭。
什麼丫頭小子,我比你大,叫我姐。
叫個屁,黃毛丫頭。
呸,你個臭蛋,臭蛋……
豈有此理,你又沒聞過,怎麼知道什麼味道
你……臭流氓。葉心儀氣憤道。
又說我臭,看來改天我得讓你聞聞,讓你知道一點都不臭。喬梁邪惡地笑起來。
好惡心,你個下流胚。
我是下流胚,你是上流胚
我……葉心儀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了。
喬梁接著道:漫漫長夜,無心睡眠,不然你來陪我聊2塊錢的
聊個鬼,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裡。
不是告訴你了,我住在老廖家客房呢。
葉心儀歎了口氣:喬梁,你是不是一天不吹牛,就渾身癢地難受
喬梁也歎了口氣:小葉,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的事,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知道,但你吹牛太過火,我估計江州的母牛都快死光了。
為什麼
廢話,都被你給吹死了唄。葉心儀說完笑起來。
我吹啥地方給吹死的喬梁快活道。
葉心儀頓時頭大:你……滾……
我往哪裡滾滾到你床上去
有膽你就來啊,我這裡有把大剪刀等著你,到時哢嚓——
喬梁不由兩腿一夾:都是熟人,不帶這麼狠的。
熟人也不行,對你就不能客氣。葉心儀停頓片刻,接著道好了,不跟你磨牙了,這會兒有些晚,不見了,明早我陪你吃早飯。
不行了,明天我很早起床就要往回趕,不能耽誤上班。
哦,這麼著急。
是的。
葉心儀沉默片刻:對了,告訴你個事,我剛才打電話問了下江東日報總編室的熟人,楚送來的那稿子已經排上了,明天在一版倒頭條發出來,而且還有配發的評論。
喬梁平靜道:嗯,發吧,該發的總是要發的。
嗯似乎你反應很平靜。葉心儀有些奇怪。
不平靜也沒辦法,我又無法阻止。喬梁道。
這倒也是,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願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你認為會發生什麼事
我……葉心儀遲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
葉心儀歎了口氣:像你我這種小人物,在某些事上,有時候隻能聽天由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喬梁道。
這話說的很勵誌,不過現實終歸是現實,我們既不能逃避,也無法逃避,你好自保重。
從葉心儀這話裡,喬梁聽出了葉心儀的無奈,又有幾分對自己的關切,心裡有些感動。
想著自己和葉心儀認識的這些年,想著自己和她在鬆北那晚酒後發生過的事,喬梁的身體突然有些衝動。
自從和許嬋有過那稀裡糊塗的一次,自己有些日子沒有女人了。
這讓喬梁在身體衝動的同時,又感到身心的寂寞和煎熬。
但隨即,喬梁又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在這樣的地方想這些,似乎有些罪孽。
為什麼會有這感覺,喬梁一時想不靈清,或者是不願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