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軍醫院。
“博文,今天謝謝你了,不是你,我怕腿保不住了。”何安嘉一臉蒼白躺在病床上。
黎博文見何安嘉已經包紮好,囑咐了兩句從醫院裡離開。
黎博文剛到部隊,就急匆匆地給軍屬大院打電話。
今天本該是帶她滑雪的,但安嘉臨時突然間從宿舍樓滑了下來,又發高熱差點兒驚厥,這一來就耽誤了。
她應該不會傻到在山腳等自己一整天吧?
黎博文的眉頭擰的很高,可軍屬大院那邊卻始終沒有叫到秦詩甜來接電話。
黎博文有些擔心:難道她真的還在山腳等自己?
不行,他得去看看。
剛準備出門,警務員的聲音傳來。
“黎營長,有人找。”
黎博文抬眸望去,看著來人,他愣了下:“沈工程師?”
黎博文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甚至是多了一分敵意。
上次他女兒要喊秦詩甜媽媽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沈州白平靜走進辦公室,他淡淡地瞥了眼黎博文,從公文包裡掏出兩張紙遞給他:“詩甜拜托我給你的。”
“你彆誤會了,我替她給你交東西,一是因為我們在常市是鄰居,二是因為她沒辦法親自前來了。”
黎博文滿臉不解:“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沒有辦法親自前來?
“你看了就懂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黎博文想追問,沈州白根本不理會自己,直接轉身就走。
黎博文飛速打開手中的薄薄的兩頁紙。
卻是瞳孔一縮。1
離婚協議四個大字赫然在目。
女方秦詩甜,和男方黎博文因感情不和,特此提出離婚申請,淨身出戶。
黎博文心突然間猛地咯噔了一下,他的目光往下追。
卻瞧見了自己那龍飛鳳舞的簽名。
“怎麼會?”
他什麼時候簽的字?
再翻頁,是蓋過章的離婚報告申請。
竟然連章都蓋好了,可秦詩甜什麼都沒跟自己說啊。
明明前兩天她還答應了自己要去滑雪的。
黎博文拿著紙的手都忍不住的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