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P>

一道劍氣劈過，立刻被他的手下格擋。</P>

“對於新世界的大愛來說，這點犧牲並不算什麼，看來巫女小姐還不清楚自己身上的責任。”</P>

他摸了摸被削掉的額帶，並不惱火，而是拍了拍手掌。</P>

兩側的大門被打開，露出了兩個籠子。</P>

她瞳孔驟縮。</P>

一個籠子裡，關著幾十號的婦女和小孩，另一個籠子裡，關著的——是裡梅！</P>

“你……什麼意思？”</P>

“很簡單”，他指著籠子：“如果讓你選誰活下來，你是選素未謀麵的平民百姓，還是朝夕相處的裡梅？”</P>

“你……”她攥著劍的手微微泛白，艱難地開口：“兩麵宿儺呢？你把他怎麼樣了？”</P>

“我可不敢把他怎麼樣，我們隻是做了一個交易，僅此而已。”</P>

“什麼交易？”</P>

“等你做出令我滿意的選擇，我就告訴你。”</P>

“……”</P>

胸口的悶痛越發明顯，幾乎要擾亂自己的思維。</P>

必須冷靜，不能跟著他的節奏來……</P>

羂索又扔下一個炸彈：“忘了告訴你了，現在京都所有的百姓都在我手裡，如何？這樣的話，你還選不選裡梅？”</P>

冷汗緩緩落下。</P>

她內心陷入了掙紮。</P>

如果她選擇了裡梅，京都的百姓都要因此喪命，如果她選擇後者，裡梅就要跟“星漿體”一樣，成為換取多數人平安的犧牲品。</P>

薄汗打濕了鬢發。</P>

隻能選一個，可是她哪個無法拋棄。</P>

“這……這就是你口中的大愛，威脅我？”</P>

羂索不緊不慢地走到她麵前，勾了勾唇：“某說過了，在大愛麵前，親人都可以是拋卻之物，看來，你還沒有這樣的覺悟。”</P>

“雪澤露子，你跟所有的普通人一樣，有著無法動搖的私心。”</P>

“……”</P>

他又抿了一口茶，道：“當然，對於你，我們還可以做一筆交易。”</P>

昏迷的裡梅被放在了圍著百姓的籠子裡。</P>

“你可以讓他們都活下來，但是，需要你的軀殼來作為交換。”</P>

露子的手有些微微顫抖。</P>

昏迷的百姓們茫然地醒了過來，不少人對著她喊：</P>

“巫女大人，我們為什麼在這兒？”</P>

“仙藻姬大人，快救我們出去吧。”</P>

“怎麼回事，這麼多屍體！！”</P>

人群推推搡搡，驚慌的尖叫聲，嬰兒的啼哭聲混在一起，混亂、迷惘、恐懼。</P>

“……”</P>

因為‘大愛’就要放棄自我？</P>

我根本做不到那樣的事……</P>

是啊，也許我就是個普通人而已。</P>

耳畔響起楓婆婆的聲音，她一雙渾濁的雙眼，認真地叮囑她：</P>

巫女隻為守護天下蒼生而戰。</P>

“我……”</P>

叢雲牙緩緩插入劍鞘……</P>

“彆答應他。”昏迷的裡梅醒了，他聽到了羂索跟她之間的對話。</P>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他將吊墜扯下，一把丟向她。</P>

“不要管我，去找宿儺大人，快走！”</P>

“……”</P>

“你一個人就可以拯救這麼多人，這可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P>

露子忍耐著疼痛，對他嗤笑：“費儘心思讓我自投羅網，想必我拚殺出去也隻是籠中之鳥，羂索，你不必這麼惺惺作態。”</P>

從他們包圍進來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禦三家的高級咒術師都在這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