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不再管他。</P>

“露子……”他變成了一隻青蛙，在她麵前蹦蹦跳跳：“我們去找廣場找樂子吧！”</P>

“不去……”她拒絕的話剛到嘴邊，他就勾起了惡劣的笑容：“不然我就把街道上的人類都變成改造人！”</P>

她的臉陰沉下來：“你威脅我？”</P>

……</P>

最終還是來了。她還是擔心這個問題咒靈鬨出什麼禍事來。</P>

廣場的人來來往往，大人帶著小孩在旁邊玩耍，有來遛狗溜貓的，有聚眾的大爺打牌的，還有玩滑板的，很是熱鬨。</P>

她寸步不離地跟著真人，眼睛似乎能在他身上戳了個洞。</P>

“你絕不能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我就祓除你。”她的聲音冷冷的。</P>

真人跟沒聽到一樣地到處跑。</P>

真是麻煩的問題咒靈。</P>

他搶走了一個小孩的玩具，小孩急得哇哇大哭。</P>

“玩具不見了！嗚嗚嗚……”</P>

大人急忙著尋找，真人故意把東西放在她頭上。</P>

“……”</P>

她又在他腦袋上砸出了個包：“栽贓嫁禍的事情也不準乾！”</P>

一個附近的戶主牽著薩摩耶緩緩在麵前行過。</P>

真人摸了摸藍色的發絲，看了看她幾乎移不開眼的模樣，又看了看自己。</P>

過了一會兒，一隻藍色的薩摩耶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拱她垂下來的手指。</P>

她的臉頓時又黑了下來：“你這是又乾嘛啊？”</P>

真人搖了搖毛茸茸的尾巴，不解地說道：“哈？你不喜歡遛狗嗎？”</P>

我是喜歡毛茸茸的動物，但是咒靈變的就大可不必了。</P>

婉拒了哈。</P>

他又變出了一條繩子：“你不牽我，我就把路上的人通通變成改造人！”</P>

她無奈地牽起遛狗繩，有些心肌梗塞：“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P>

小狗歡樂地向前衝撞，一時人仰馬翻。彆人看不見咒靈，所以跟在後麵的她隻能連連道歉。</P>

傍晚過去，廣場的人越發多了起來，幾個大媽聚成隊伍跳起了廣場舞。</P>

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把繩子一扔，坐在台階上。</P>

“累死了，不牽了。”</P>

好好的咒靈不當，為什麼要當狗。</P>

真人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好像還是沒有玩儘興：“就玩這點時間，你真弱。”</P>

“……”你還嫌棄當狗的時間短？</P>

飛蛾撲棱著翅膀鑽進了路燈，沒有一會兒就掉了下來。</P>

“呐，呐！”他表演了個倒立，問道：“你為什麼老悶悶不樂？一點也沒有樂子。”</P>

麵前的女人撿起了死去的飛蛾，小心地扔進了垃圾桶，眼神裡含著淡淡的憂傷。</P>

“我還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我跟你不一樣，真人。”</P>

真人了然地點頭：“人類確實不好玩，那你跟我們一樣成為咒靈就好了！”</P>

“那不可能。”</P>

他好奇地追問：“為什麼不行？咒靈有無限的壽命，比弱小的人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這樣不好嗎？”</P>

她斂下眼睫，淡淡地說道：“由人與人的恐懼誕生而來的你是不會明白的。”</P>

包裡掉出來一張她生日的合照。</P>

合照裡，五條悟偷吃蛋糕被發現，釘崎和真希拿著拖把在後方驅趕，悠仁在捧腹大笑，惠在暗自錄下五條的不良行為，狗卷在一邊準備壽司……</P>

真是其樂融融的畫麵。</P>

真人更加不解地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就一張照片，你為什麼哭啊？”</P>

“大概是因為，這是限定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