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顏子墨吃痛地低喊了一聲。
“抱歉。”
約莫十分鐘,整個清洗過程就結束了。
老板一邊收工具,一邊囑咐:“這種東西一次是洗不乾淨的,大概需要三次左右,下次間隔一個月來就可以。”
“好。”
目送二人走後,老板拿出手機,在通訊裏找到了“洛南商”,直接撥了過去。
錢珊珊想去醫院探望顏子墨母親,於是二人直接奔去了醫院。
問候完郝蓮,二人剛走到醫院門口,好巧不巧,又碰上了秦以茉。
真是冤家路窄。
秦以茉看見二人,一臉笑容迎接上去。
“子墨、珊珊,好巧啊。”秦以茉舉起那隻失去小指的手,“我來做複查,你們是來看望阿姨的吧。”
“是挺巧的,監獄裏的朋友還好嗎?”顏子墨幽幽道。
“啊?什麽監獄裏的朋友?”
“你這演技,電影協會該給你頒個獎才是啊。”顏子墨倒也不糾纏,說完就挽著錢珊珊準備離開。
剛邁出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轉過頭,放大音量:“對了,我懷了洛南商的骨肉,之前說過會跟洛南商離婚的事,不作數了,我會跟洛南商長長久久在一起的,至於你,如果願意,你就一輩子呆在暗潮洞穴裏,做他背後的女人吧,我無所謂的。”
聽了這些話始終沒有回頭的秦以茉,嘴角顫抖著下彎,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妒火如同浪潮,蓋過她的頭頂,憋得喘不過氣。
顏子墨繼續拉著錢珊珊:“我們走。”
走了沒多久,錢珊珊就察覺到顏子墨表情不太對勁。
“你怎麽了?剛才懟人的那幾句挺有氣場的啊,現在怎麽眉頭都快擰出川字紋了。”錢珊珊不解。
“珊珊,你看沒看她的小指?就是沒了的那個。”
“啊,你之前跟我們說她的小指在國外出車禍壓斷了,我剛才沒太注意,有什麽問題嗎?”
“車輪胎那麽寬,一般出事故的話,就算壓到手,也不會隻壓到小指吧……你看她其他手指都是完好無損的。”
錢珊珊摸了摸下巴:“可能,碰巧了,就正好沿著小指壓過去了呢。”
“就算像你說的,就這麽巧,但是車輪胎壓斷的話,傷口創麵會那麽整齊?”
“子墨,你的意思是說……”
“我剛才仔細看了一下她的小指創麵,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愈合,隻留下疤痕,但是太過整齊平順,不太像是車禍造成的,倒像是……用快刀直接砍掉的。”
錢珊珊驚訝地捂著嘴巴:“你是說,她撒謊?”
沒有證據,單憑她個人猜想還不足以給秦以茉定性。
“我不確定。”
帶著這份疑惑,顏子墨回到洛神公館。
累了一天,到家她就直奔一樓客房去了,全然不顧之前洛南商說的要跟她住一間房。
一打開房間門,洛南商如同一尊雕像挺立在床邊,嚇了顏子墨一跳。
“你在這乾嘛?”顏子墨捂著被嚇到心跳加快的心臟。
洛南商聞言回過頭,利如刀鋒的臉繃著好看的弧線,氣場卻有些駭人。
他直接快步走到顏子墨身邊撩開她耳後的長發,看到原本的玫瑰紋身被洗掉的樣子,怒意上頭:“誰允許你把它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