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賓利在李恒的駕駛下,很快上了高架橋。
顏子墨在後座,看著橋下泛著粼粼波光的河水,開了口:“以後我們還是儘量避免出現在同一場合吧。”
“什麽意思?”洛南商如同帶著一張冰冷的麵具,淡漠至極。
顏子墨轉過身子,正視洛南商:“我不願意自己的名字,在別人的嘴裏隻是洛氏少夫人而已,更不願意你利用我,來給自己立什麽護妻人設。”
洛南商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我利用你?”
“難道不是嗎?”顏子墨反問,“洛南商,你愛的人不是我,你自己心裏最清楚,給自己立護妻人設,你不怕以後你娶了秦以茉,這些過往會被媒體再次提起,你的人設全麵崩盤嗎?”
“顏子墨!”冰山終於爆發出了火焰。
“怎麽?是因為我說得太有道理了,所以你生氣?”顏子墨繼續挑動著對方的神經,他不想聽,她偏要說!
“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了,跟你分道揚鑣是早晚的事,在這之前,我們最好別有過多接觸,我還有很多要忙的事,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陪你扮演恩愛夫妻這種幼稚的遊戲上。”
洛南商一個翻身,以吻堵住了顏子墨的嘴。
他不想聽,顏子墨剛才說的每一個字,他都不想聽。
但他又沒有辦法去反駁,因為無從反駁。
所以他隻能以這種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來回擊對方。
平穩前行的車子裏,洛南商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額角泛著薄薄的青筋,麵對被他壓在身下的獵物,不斷撕扯、啃咬。
男人發起狠來,顏子墨根本招架不住,無論她怎麽抵抗、扭動、悶哼,對方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一種骨架要被拆散的錯覺襲來,除了恐懼之外,再無其他感受。
柔軟的口腔被強製填滿,顏子墨的眼角被紅色染透,唇齒交纏源源不斷,胸腔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恍惚間,她看到了洛南商凶狠又迷離的模樣。
到底為什麽?洛南商不愛她,還要強迫她做這種隻有愛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洛南商,你的吻,真是廉價啊……
前座的李恒一開始還在心裏默念“鎮定”,可被唇舌相抵的男女之聲影響之後,他控製不住地瞄了一眼後視鏡。
不看還好,一看他直接被震驚地猛打了一下方向盤。
意識到自己跑偏之後,就及時調整回來,不自然地清了清嗓。
就在顏子墨以為自己今晚逃不出這個囚籠之時,一陣電話震動聲響起。
洛南商煩躁得連屏幕都沒看,直接把電話甩了出去。
可那電話對麵的人好像幽魂索命,一遍不成,再打一遍。
持續不斷的震動,如同一盆盆冷水往洛南商頭上澆。
洛南商的唇終於離開了顏子墨,顏子墨大口呼吸著,好像溺水之人終於找到氧氣。
洛南商緊皺的眉頭在看見來電顯示的一瞬間,竟出現一絲愧疚。
顏子墨抹了一把被親花了的唇,在看見洛南商的表情後,嘲弄地乾笑兩聲。
“停車,我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