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幕幕,顏子墨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無聲地閉上了眼。
“是因為洛南商?”許初言輕聲問著。
可顏子墨根本不想回答,隻是閉著眼,像睡過去了一般。
到了咖啡店,因為暴雨傾盆,店裏沒什麽人。
許初言不顧店裏服務生疑惑的眼神,直接抱著顏子墨上了樓。
外套脫掉後,許初言不方便給顏子墨換裏麵的衣服,於是給她放了熱水,讓她泡澡,又給她準備了乾淨的睡衣。
身上沒有冷雨的裹纏,頭發也都吹乾,顏子墨覺得舒服了不少。
出了浴室,客廳、臥室、廚房全都空無一人。
看來許初言是下樓忙去了。
顏子墨走到沙發邊,眼皮已經在不斷打架,她太疲乏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剛躺下,就覺得後背被什麽東西咯得難受,再一起身,她舉起手臂伸到睡衣裏摸了一下,用力一扯。
原來是睡衣吊牌……
顏子墨暈乎乎的,剛才根本沒注意,現在低頭一看才發現,這睡衣是女款的,而且有吊牌,證明是全新的。
該不會是她上次來住過一次,許初言就一直準備著一套女士睡衣在這裏吧。
困意蓋過了胡思亂想,顏子墨沒有精力再去細想了,倒在柔軟的沙發裏,呼吸均勻地睡了過去。
室外,夜幕降臨,與言初咖啡廳相隔一條馬路的對麵街道上,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正是洛南商那輛。
車子裏,洛南尚的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下,從這輛車停在這裏開始,他就一動不動地盯著言初咖啡廳裏許初言的一舉一動。
從顏子墨倒在醫院門前的那一刻,洛南商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從未離開過。
從第一滴雨落下開始,他就離開了醫院,準備先把沒帶傘,車子停在靜軒公寓沒開過來的顏子墨先送回家。
他也不清楚,為什麽要對她心軟,可行動偏偏就是比思考要快一步。
隻不過,許初言比他更快。
於是他命令李恒,驅車跟了上去。
許初言抱著顏子墨上樓,許初言離開去女裝店買衣服,每個場景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陰影下,洛南商喃喃自語:“顏子墨,你最好給我守住底線,否則,我會讓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