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跑啊!
萬一洛南商是後知後覺,認為離婚這事讓他丟了麵兒,來這裏報複她,那她就是插翅也難飛啊!
顏子墨頂著醉意,拎起包撒腿就跑。
剛打開門,直接撞上了一麵柔軟的牆,眼前開始冒金星。
“唔……”顏子墨揉了揉額頭,抬頭想把攔住她的牆砸爛,“破牆!非要擋我道!”
“你說誰是破牆?”
咦?破牆說話了?
顏子墨使勁揉了揉眼睛,眼前人雖然模糊,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來,禁不住大喊一聲:“洛南商!”
沒有退路,顏子墨慌不擇路,往包廂裏跑。
洛南商不打算給她逃跑的機會,直接揪住她的衣領,拎小雞仔似的,把她牽製在自己手裏,用腿輕輕一勾,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這麽害怕我?”洛南商長眸有一絲魅色,跟冷酷的聲音形成了極大反差。
“我怕你?”顏子墨臉上兩坨紅暈,迷迷糊糊,“大兄弟,我們已經離婚了,咱們現在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怕你?嗬,笑話。”
酒精覆蓋了顏子墨的大腦神經,她現在說出來的話根本都不過腦子。
“好啊,那我們就來說說離婚前的事。”
洛南商把顏子墨拎到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坐在了沙發跟前的茶幾上,長腿交疊,與她麵對麵。
“當初洛氏的重金屬膠囊事件爆發,你獨自去找張萬澈求合作,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麽?”
“什……什麽啊……”顏子墨心虛地結巴,把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埋進自己的衣領裏。
洛南商青筋微凸的手掌捏住顏子墨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別想蒙混過關,我要聽實話。”
顏子墨本來就醉意朦朧,口條不順,被洛南商略顯粗魯地對待,頓時覺得委屈極了,抽了兩口氣後大哭了起來。
豆大的眼淚掉在洛南商手背,他即刻收回手,抽了幾張紙塞到顏子墨手上。
“哭什麽?”洛南商仍舊板著一張臉,但是語氣已經明顯緩和了很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顏子墨把紙巾撕碎,然後天女散花似的悉數扔在洛南商腦袋上,像小孩在發脾氣。
“你就是在欺負我!”顏子墨打了個醉嗝,繼續道,“我們都離婚了,你現在知道跑來問我和其他男人的事了,你有什麽資格啊?你算我什麽人啊?”
顏子墨看見洛南商頭上頂著一堆白色紙屑,突然收住了淚,笑了起來,指著他拍手叫好:“咦?你頭上怎麽下雪了啊,哇哦,下雪了下雪了。”
洛南商低下頭把頭頂的紙屑拍掉,沒想到竟然迎來顏子墨的一記暴拳。
“你打我乾嘛?”洛南商捂著險些被敲暈的頭頂。
顏子墨噘著嘴,雙手掐腰:“誰讓你把雪都弄化了!就是要打你!”
“哈。”洛南商被氣笑了,“你到底是真醉了,還是故意裝醉報複我?”
“嘁,你管我。”顏子墨的眼皮不受控製地合上了,朝著門口的方向踉蹌走去。
剛走出兩步,她一個狗吃屎,直接趴在了地磚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