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雨一路小跑,在法院的大門前,死死地抓住了顧知珩的手臂。

她一夜未睡,臉色憔悴,頭發也亂糟糟的。

“知珩,你彆走,我們把話說明白。”

顧知珩淡淡地回眸,看著何詩雨。

“念在我曾為你妹妹捐過一個腎臟的份上,你再給阿京一個機會。”

顧知珩樂了:“我給他機會,誰給江若雪機會?”

何詩雨崩潰一樣搖頭:“不是的,知珩,你聽我說,江若雪真的不是阿京殺的,他沒有做過!”

“是麼。”顧知珩麵無表情地回應,“可他承認了。他親口對蘇堇說,是他殺的。”

“都是氣話,我求你,你信我好不好?”何詩雨不能沒有阿京,阿京手底下連帶著很多灰色勢力,阿京一死,相當於何家的半邊靠山都要倒下去,未來她在京城將會舉步維艱。

“詩雨。”顧知珩恍然開口,薄唇吞雲吐霧,淒冷的眼眸看著她也毫無情緒,“顧家欠你一個腎的情,我會在彆的地方補償你。但是,阿京必須死。”

何詩雨渾身都在發抖。

“對了,詩雨。我忘了跟你說。”

何詩雨抬眸,臉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差點忘了阿京是你手底下的人,他要做什麼,就算你不心知肚明,多少也會走漏一些風聲。你懂我的意思吧。”

男人的話伴隨著蒼白的煙霧一起消散在風裡:“我訴訟的對象,不是阿京。是你們何家。”

何詩雨臉色慘白!

她從未有過這麼窒息的感覺。

渾身僵硬,血液逆流,如墮冰窖。

“知珩,你要送我去坐牢?”

顧知珩笑笑:“詩雨,你若是清白的,你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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