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頓時黑了幾分。
臟東西?
她竟然嫌棄他是個臟東西。
雖然很氣,但還是要忍著!先把她哄好再說。
又耐心等了大概二十分鐘。
浴室門拉開了。
把自己全身搓成紅皮蝦的顧易檸帶著一身香氣走出來。
白皙的脖頸鎖骨處全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跡,有粉紅轉為青紫色了。
傅寒年看著這些印章,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燕窩涼了,我讓廚房再換一份過來。”
傅寒年摁了內線,讓陳媽去廚房換。
顧易檸一句話沒說,淡定的坐在化妝鏡前拿出遮瑕膏給自己全身的印記遮蓋掉。
“遮這些做什麼?沒人敢笑話你。”傅寒年走到她身後,淡淡的說。
“……”顧易檸依舊不說話。
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遮住了印記,她開始給自己上妝。
剛剛還跟他發脾氣,現在連脾氣都不發了。
傅寒年陰翳的雙眸沉斂著,完全搞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
化完一個美美的妝容,臉上的青黑色胎記也沒再化上。
她站起來,抬起酸痛的腿準備去挑衣服。
也許是坐太久,猛的站起來,一陣眩暈感襲來。
傅寒年立馬出手摟住了她的腰。
顧易檸猛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緩緩拉開衣櫥,去選衣服。
她選了一條泡泡袖的長裙準備去洗手間換。
“你可以在這裡換,又不是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