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檸後脊背發涼,一點一點從傅寒年腿上下來。
然後端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口,給自己壓壓驚。
“其實,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摔倒受傷嗎?”顧易檸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茶杯,轉頭問傅寒年。
“自己不看路,怪我?”
“不怪你怪誰,是你讓我腿軟的,我當然走不穩路,我告訴你,我受傷,你脫不了乾係,你要……”
顧易檸指著他控訴的時候,聲音的分貝著實高到公館所有人都能聽見。
公館上下,全部用詫異的眼神盯著她。
氣氛頓時陷入尷尬之中。
顧易檸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種事已經夠丟人了,她剛才居然吼這麼大聲。
傅寒年倒是不以為意,薄唇輕撇,拉過她的手腕,將她摁回他腿上:“要我乾什麼?說。”
顧易檸擺了擺手,“沒什麼,我去休息了。”
傅寒年沒等她逃脫,長臂勾過她的腰,將她從身上公主抱起,邁著旋轉樓梯徑直上二樓臥室。
將顧易檸放在床上,傅寒年起身去了一趟浴室,親自打了一盆熱水到床邊。
“你乾嘛?”顧易檸被他的細心體貼給嚇住了。
這個男人是要給她洗臉嗎?
“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我給你擦拭全身。”傅寒年擰開毛巾,慢慢靠近她。
“我傷的是腳不是手,不用你代勞,我可以的,我自己可以的。”顧易檸從傅寒年手裡奪過毛巾,乖乖的擦臉。
“今天你為什麼不在我麵前橫了?你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麼?”傅寒年坐在床沿,危險的眸上下打量著她,仿佛要在她臉上盯出個洞來。
這男人太精明了,她有一點點反常,他竟都能察覺。
“我哪有,我乾什麼壞事了啊?我沒有啊,我就是去公園散步了。”
顧易檸心想不能露出破綻,淡然的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