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棟冷色調彆墅分外清冷,隻有院子裡還留著一盞昏黃的燈。
“她要找的神醫在這裡?”傅寒年坐在車上,目光透著車窗掃量著這棟彆墅。
“應該是的,應該是的。”厲風也不太確定,早知道帶溫尋一起過來了,帶個路也好。
傅寒年沉靜了數秒後,“你撐開雨傘,扶著我過去。”
他應該用不著輪椅,可以走動幾步。
也許是因為顧易檸給他紮針的緣故,他狀態好了一些。
“不行,您還是坐輪椅吧,帶您出來就已經夠對不起少夫人了。”
厲風把車上的輪椅搬下來,然後撐著傘,攙扶著傅寒年坐上輪椅。
院門是虛掩著的,也許是因為常年沒有落鎖的緣故,這鎖生了鏽,已經形同虛設。
厲風輕輕的推開院門。
本想進去之後再跟人打招呼。
可當院門推開一絲絲縫隙。
厲風一眼就看見了院子裡跪在水坑裡,全身淋濕的少夫人。
她消瘦的身軀跪在那兒,如一張被風就能輕易刮倒的紙片。
厲風想要用身軀擋住門口,害怕少爺看見該大鬨這宅院。
可傅寒年眼尖,隻是一秒便瞥見了跪在雨中的自家媳婦兒。
看見她的那一瞬,傅寒年漆黑的雙眸,瞳孔緊縮,仿佛被雷擊穿了心臟,一顫一顫的疼。
她……竟然為了給他求藥,在這十二月的寒天裡跪在大雨中。
該死的!誰允許她擅自主張這麼做的。
她身上的傷才剛好,也許根本就還沒有好透!
她怎麼敢?
傅寒年感覺一口血卡在喉管裡,隨時都有可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