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躺在床上的雲慕野醒了。
眸中閃爍著幽光,眉宇緊蹙,似乎對醒來的這一切感到十分陌生。
他緩緩從床上起來,望著手上和腳上的鐐銬,瞪著在場的所有人:“你們抓我乾什麼?”
北連奕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出汗,沒發燒了,看來不瘋了。”
顧易檸拿了抽血的針筒走過去:“把你手臂給我,我抽個血。”
“你抽我血做什麼?”雲慕野睨著她,將手臂往後縮了縮。
“當然是拿回去查驗疫苗效果,是否在你體內產生了抗體,你現在感覺怎樣?”顧易檸給他綁好了橡筋,拍了拍他的胳膊,迫使他的血管凸起來。
趁他還沒回過神來,針管已經紮了進去。
“嘶……”雲慕野疼的冷嘶了一聲,“我說顧易檸,你能不能彆這麼簡單粗暴,得虧隻有傅寒年受得了你。”
顧易檸抽完血,將針管拔出來,冷瞥了他一眼:“我老公受得了我就行,彆人受不受得了我管不著。”
抽完血的顧易檸轉身便要回醫院研究室。
北連奕親自護送顧易檸出去。
抵住額頭的雲慕野揉了揉腦袋,腦子裡出現了雲裳的臉。
可就是想不起來,他到底還跟雲裳有什麼瓜葛。
明明才相識幾天而已,他為何會對這張臉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話說雲慕野,麻煩你對我家妹妹尊敬點,她疫苗一拿過來就往你身上使,都不給我這個親哥留,對你多好啊。”蘇慕在房間裡,斥責了雲慕野幾句。
“那你替我謝謝她。”雲慕野瞥了他一眼,用力扯了扯身上的鐐銬。
“喂,幫我解開。”雲慕野凶巴巴的瞪著蘇慕。
從一場滿是執念的噩夢裡蘇醒,他渾身都充斥著可怕的戾氣。
蘇慕聳了聳肩,“我又沒鑰匙,你叫我有什麼用,我去把北連奕叫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