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刺客,不到死的那一刻,武器都不會放下。

可院子裡,留下了一把刀。

沒能把武器帶走,說明這個刺客死了,同行的逃跑時,忘記幫忙把刀帶走。

天下的武器行很大,但是現在冶鐵技術一般,每個作坊都有自個兒的竅門,故而鍛造出來的武器大同小異。

彆人要查出武器來源等於是大海撈針,但裴闕就不一樣,天下武器行,最有名的幾家都和裴家有點關係。

裴闕讓朔風帶著刀去打聽,兩日的時間,便查清楚刀的來源。是江北一帶鍛造出來的刀,江北多是彎刀,而裴闕找到的是短刀,所以武器行的人還有些印象。說是一個蒙麵公子,看不清臉,卻聽得出是京都口音,一次鍛造了一百把短刀,還有其餘武器。

消息是江北地方的細作傳回來,不會有誤。

京都的口音

裴闕馬上想到了裴鈺。這是他的直覺。

從裴鈺之前販賣私鹽,到寧州的鹽稅案,再到這段時間的搶劫殺人案。

一連串的訊息連在一起,裴闕的心裡越發堅定。

聽武器行的人說,對方要的急,出手特彆大方,看樣子是找了許多家武器行,而不僅僅是一家。

裴闕又派人去其他的武器行打聽,在差不多的時間裡,確實有人要了大量的武器。不過並不是京都口音的公子,而是各種各樣的人。

開武器行的,多少都有混過江湖,他們知道不該問的彆多問,有錢掙就好,不需要多問是誰。

一次性要了上千的武器,必定要有許多人工來運輸,還要豢養刺客。

可是刺客並不是隨便找幾個人就可以培養出來,仵作說壯壯奶奶等人的傷口,非常凶悍。由此可見,裴鈺豢養的,肯定是些本就凶殘的人。

案子到了這裡,裴闕讓京兆尹去查這些年失蹤,還有逃跑和流放的罪犯。

不過需要一些時間,一時半會還不能有消息,但裴闕的思緒已經很清晰了。

在裴闕查案時,京都外由於出現搶劫殺人案,本來還打算逗留一段時間的流民,能走的都走了。

城外少了流民,安芷便帶著人去了莊園。

她的女子書院,要辦起來了。

之前開設粥棚的時候,安芷就有讓下人和那些沒了相公的婦人宣傳,若是她們願意,可以在一月底的時候到京郊的芝蘭書院學習生活技能。學費就在日後的工錢裡麵扣。

至於京都裡的人家,安芷在出席宴會的時候,也有提過幾次。最開始大家都以為安芷在說笑話,女子讀書,有家中女性長輩來教導就夠了,隔壁學些沒用的《四書》,又不是男人考科舉。等他們確定安芷真的要來辦女子學院時,當麵就說不出來話,心裡都在想安芷真是吃飽了沒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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