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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一個人待在家過周末。

發現臥室窗台的百合花是新鮮的。

可是百合是我上周買的,過了一周早該蔫了。

而這一周,我爸媽都沒回過這個家。

花也不可能是他們買的。

是那個變態嗎?他還來了我的房間?

想到這,我開始心神不寧。

晚上張茜讓我跟她一起去陸豐家的彆墅吃燒烤。

我拒絕了。

可是她竟然還邀請了我爸媽。

更沒想到的是,他們還都要去。

眼看天色越來越黑,想到那個變態可能來過我的房間,還可能再來,我怕了,最後還是讓我爸來接我。

「爸爸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是人總得放下。」我爸試圖勸說我看開。

我很想笑,我要怎麼放下啊。

從回來到現在,沒有人問我過得好不好,沒有人問我在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在想什麼,所有人都在勸我放下,原諒,理解。

可是他們在一起我也沒說什麼,我知道在那三年受儘折磨的我也早就配不上陸豐,所以他們秀恩愛,我也不吭聲。

可他們還想要我的祝福嗎?

我做不到。

「爸爸不是說這輩子隻要我一個,不要二胎嗎?」我心裡一陣苦澀,「為什麼現在又跟阿姨生一個?」

看,人都是會變的。

我爸被我問得愣了會兒神。

最後歎了一口氣,「爸爸掙紮了三年,妥協了,他們說中年得二女,還是會像前一個女兒……」

他說不下去了。

我也聽不下去了。

眼淚掉下來的瞬間,我偏著頭望向了窗外。

所以他想生個跟我一樣的女兒來代替我嗎?

那我又該怎麼辦呢?

窗外突然飆過去一輛黑色大奔。

駕駛室的窗戶關著,我明明看不到裡麵,但在兩車相交的那一刻,我莫名地心慌了一下。

總覺得那扇窗戶後麵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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