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去小涼亭細聊?(1 / 1)







彙報完望江樓的事宜後,靖風沉聲問道:請問王爺,我們幫蘇小姐賣出了釋本,她會來感謝您嗎王爺息怒,屬下或許是杞人憂天,屬下隻是擔心她不來見您……秦羽落悠然拿起筆,抽出一張紙,在紙上隨性地寫寫畫畫,而後緩緩道:極有可能。靖風聞言,微微一驚,什麼那任務怎麼辦秦羽落眼底悄然浮現出些許慍色,隻因睫毛低垂,外人難以察覺。他的語調依舊如窗外清風般隨意,漫不經心地說:任務隻能慢慢進行唄,還能怎麼辦蘇明妝已然嫁人,安國公不許她與外男接觸,她本人又整日悶在國公府中不出來。我之前信也寫過了,難道還讓我半夜翻牆進去,與她私會不成……屬下絕無此意,王爺息怒,屬下絕非催促,屬下隻是擔心王爺。靖風那古銅色的英俊麵龐上滿是焦急,語調急促而誠懇。秦羽落幾不可聞地冷哼一聲,我這般主動幫她、纏著她,目的確實是迫使她來見我。但她若不來,此事也並非毫無意義,她會記得我的功勞。靖風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王爺說得在理,蘇小姐若記著您的好,等回頭玉萱公主回來,你們再見麵,兩人關係便能拉近。秦羽落心底再次湧起抵觸之情,卻無法表露出來——外人皆以為靖風是他的心腹,隻有他自己清楚,靖風不過是盯著他的眼線罷了。是啊。他輕飄飄地回應著,用那沒心沒肺、玩世不恭的口吻,掩飾著內心的恨意。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本王正練字呢。秦羽落開口趕人道。靖風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到桌案一角的紙張上,他剛剛進書房時,王爺正在寫這張紙——無無明,亦無無明儘,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儘。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靖風滿心疑惑地問道:王爺為何突然抄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難道王爺最近心情不佳廣袖之下,秦羽落緩緩攏起手指,慢慢攥成拳——這條走狗,這也是監視的內容那位不僅要控製他的生活,還要控製他的想法若他有能力,第一個便要殺了這條狗!但無論秦羽落心中如何憤恨,此刻都不能表現出來,至少在他羽翼未豐之前。隨後,那白玉般的手指緩緩鬆開,他抬起頭,姣好的麵龐上笑容魅惑,是啊,還有一個月便是長樂節了,除了按程序送的禮物外,我還打算給皇後娘娘送上一副心經,所以這幾日先試著寫寫。若寫得順手便送;若寫不出滿意的,就算了。靖風這才鬆了口氣,王爺的字,在京城素有盛名,怎會不滿意呢秦羽落微微搖頭,經文與其他作品終究不同,求的是一個心誠與境界,若做不到心誠,還不如不送。靖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屬下受教了!秦羽落將之前寫寫畫畫的紙揉爛扔掉,把寫了一半的《心經》拽了回來,沒彆的事,你就下去吧。是,王爺。錦王書寫心經,靖風也知曉此時不可打擾,便悄然退了出去。出了書房,靖風走到院子的角落,那裡有一張小椅。他坐了下來,目光遠眺,一雙濃眉緊皺,不曾舒展——卻不知是他多想還是其他緣故,他隱約能感受到王爺對他的警惕。他該如何向王爺證明,自己對王爺並無惡意呢誠然,他是上麵派下來的眼線,但他已跟隨王爺整整六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早已把王爺當作主子了!包括王府裡的其他眼線,都是他一點點透露給王爺的,難道這樣還不行嗎還表現不出他的忠心嗎他已經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在幫王爺了!想到這裡,靖風低頭歎息,搖了搖頭。就在靖風長籲短歎之時,書房方向傳來錦王的聲音:來人。他連忙起身,匆匆趕了過去,王爺,屬下在。錦王看見靖風,表情也是一愣,你呀我不是叫你,是叫書房的下人,讓他們把這些廢紙都處理了。說著,伸手指了指廢紙簍,以及一旁一個專門裝寫廢墨寶的紙簍。靖風回應道:是,王爺,屬下這就讓人處理。您的《心經》寫得順利嗎秦羽落擺了擺手,不順,你讓人處理吧。說著,便起身離開書房。靖風扭頭看向王爺的身影,再次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叫來專門處理廢紙的人。一般來說,對待廢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家境貧寒的,把一張紙反複寫滿後,便用來燒火。家境殷實的,紙張用完後,還有許多空白之處,便乾脆賣掉,自有人回收,把空白處的紙用作他處。而名門望族的廢紙,既不會燒火褻瀆學問,又不會出售泄露信息,而是讓書童雜役專門處理。靖風把處理廢紙的任務交代出去後,又讓人打掃書房,這才離開。靖風不知的是,半個時辰後,雜役將所有廢紙抱到柴房,當關門的瞬間,那雜役平庸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開始仔細翻找起來。少頃,將那《心經》抽了出來,仔細分析裡麵的暗號,隨後將錦王交代的命令暗暗記於腦海,再把所有紙撕碎。他不能不撕,因為撕碎後的紙,還有其他人檢查。錦王步步為營,他絕不敢打草驚蛇,泄露機密。……下午,還未到酉時,雅琴匆匆進入房間,小姐,國公爺回來了,想見小姐,看臉色,好像挺著急的。蘇明妝放下書,他人在哪在院外,奴婢請國公爺進來,他說等您回信再說。蘇明妝失笑,他倒是小心。剛想讓人請他進來,卻又改變了主意,我也悶了一下午了,出去走走。起身簡單整理了下衣襟,便離開了房間。雁聲院外,蘇明妝剛走到門口,就見那高大身影猛地轉回身,隨後一愣,好似沒想到出來的是她。蘇明妝解釋道:我悶了一下午,想出來走走。我們去小涼亭細聊對他的焦急之事,已有預判。————明早7點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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