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2)

私寵 盛懷翊嶽綾 4498 字 11個月前






第115章

嬌嬌和呂太太兩個人笑的麵目醜陋又猙獰,我見狀,壓著火氣,笑道:“按照呂太太這麽說,那您這麽足的底氣,是吃了多少棒子換來的?”

呂太太臉色立即變的難看,嘴上的笑也僵在唇邊,好似我的話逮到了她夾著的尾巴,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她確實是個不安分的主兒,背地裏保不齊真的有搞過鴨子!

我無視呂太太發白的臉色,又看向嬌嬌,哂笑了一下:“你還真以為自己和官太太往一起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啊?雞就是雞,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也改變不了是雞的本質,就這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擺正不好自己的位置?”

我還真就納悶嬌嬌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和這些官太太往一起搞,她不知道這些官太太最瞧不起的,就是我們這種女人嗎?

這些個官太太背地裏指不定怎麽罵她傻逼,對她翻白眼呢。

她還神氣的以為別人給她仨瓜倆棗的好處,是恩惠、是好處,殊不知人家是在打發要飯的叫花子!

嬌嬌被我戳到痛處,用一種目光裏藏了針似的眼神看著我,我就像沒看見似的,繼續道:“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跳梁小醜,你以為自己是物以類聚,但在別人眼裏,你就是個活躍氣氛的小醜,也不去打聽打聽,濱江城有幾個是瞧得上你的!”

我不想對嬌嬌說什麽太難聽的話,一則是她這段時間過得本就不稱心如意,二則是我同她一樣,都是不被人待見的婊,子貨,對她說話重了,和她撕破臉,隻會惹外人笑話。

靠山前妻和呂太太安的什麽心,我可太清楚,隻怕她們兩個人等著看我和嬌嬌撕逼罵架、大打出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等著我掉進她們兩個人給我設的陷阱裏。

呂太太窩著火,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她被我譏誚,也顧不上什麽形象,抬手就要把手裏那杯茶潑向我。

我注意到呂太太的動作,立刻站起身往一旁閃躲,溫熱的琥珀色茶水連著漂浮的綠色茶葉,潑灑到我坐著的坐墊上,立即濕了一片。

呂太太見潑我茶水不成,她站起身,叉著腰、手指著我就開始罵,什麽賤,逼、騷,貨這樣的話,不絕於耳,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若不是有副區長夫人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呂太太和市井潑婦沒有任何區別!

“夠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靠山前妻,將杯盞往茶桌上一擲,突然出聲。

不得不說,靠山前妻雖然長得沒有我漂亮,但是人保養的極好,特別是她往那兒一坐,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饒是呂太太這樣沒有素質和形象的瘋婆子,被她一震,立刻像是老鼠見了貓,瞬間噤聲。

靠山前妻扯掉臉上的麵膜,淩厲的目光看向呂太太,問她說:“走到哪兒都不消閒,你是嫌你男人頭上的烏紗帽戴的太穩了,是嗎?”

現如今的社會,最怕輿情鬨起來,有多少高官落馬,都是家裏那位在外招搖過市惹出來的簍子。

但凡懂點事兒的人,都知道夾著尾巴做人,要多低調就有多低調,有幾個沒腦子的會像呂太太這樣在公開場合下飛揚跋扈,可擔心外人不知道她如此盛氣淩人是有個當副區長的老公!

呂太太被靠山前妻質問,方才囂張的氣焰,轉瞬即逝,剩下的,隻有一副吃了癟的尷尬模樣,手足無措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能像個傻子似的杵在那裏。

靠山前妻不動聲色的醞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你們兩個人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嶽小姐談!”

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似的,畏懼於靠山前妻的氣勢,呂太太和嬌嬌兩個人恨不得連滾帶爬,隻想儘快逃離這裏。

日式推拉門被掩上,隔絕了屋內與屋外,圍爐上煮沸的水,咕嚕咕嚕的響,沸騰的白汽氤氳繚繞,似一層無形的屏障,豎在我與靠山前妻之間。

靠山前妻往茶壺裏蓄水,原本作響的茶壺,與冷水交融,漸漸趨於平靜,跟著我聽到她說::“嶽小姐還是與我初見時一樣,長了一張讓人生厭的臉孔。”

靠山前妻依舊是狂妄的做派,不過較我上次見她,似乎沉穩曆練了不少,一副即便是討厭我,也不會輕易流於表麵的模樣。

麵對靠山前妻對我不加掩飾的嫌棄,我淡淡一笑,“我還以為隻有我有這樣的感覺。”

我倒也不想和靠山前妻撕破臉,隻是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和她擺脫不了乾係,我實在做不到用一副虛偽的麵孔與她虛與委蛇,演一出虛情假意的戲碼。

我問靠山前妻:“今天這出戲碼,您看的可還儘興?”

我就不信了,若是沒有她白頌嫻的授意,嬌嬌那種貨色敢挖苦我?還有那個呂太太,敢這麽肆無忌憚的撒潑?

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她布下的局,隻為看一出我被羞辱的大戲。

靠山前妻輕笑了一聲,說:“是嶽小姐自己開罪了人,人家怎麽挖苦你,那是你和她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乾係,相反,嶽小姐應該感謝我,不然方才呂太太就算是把茶壺砸到你臉上,你都得受著!”

我笑著反問“是嗎”,“這麽說來,我倒是應該感謝沈太太了,否則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了!”

我叫靠山前妻一聲沈太太,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兩個人複婚,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就算是再怎麽不快,也改變不了什麽,倒不如選擇接受。

靠山前妻說:“嶽小姐倒也不用和我道謝,你伺候修延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我聽說嶽小姐跟著修延的時候,沒少受皮肉之苦,修延那人脾氣衝,一向下手不知輕重,難為你替我照顧他,該是我感謝你才是!”

我算是聽明白了,在她眼裏,我隻是幫靠山暖,床的婊,子,幫他泄,欲的工具,靠山心情不好了,我還得是他的出氣筒,我的存在,一整個隻是為了解決靠山的生理需要和排遣,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不過話說回來,修延身邊有過很多女人,但讓我感興趣的,嶽小姐還是頭一個。”

我壓下方才的不悅,“哦?”了一聲,用正兒八經的目光睇靠山前妻,笑著說:“是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靠山前妻也保持淡泊的笑,嘴角的弧度,不溫不火,辨不出個情緒來。

話鋒一轉,她又說:“當然,敢把我白頌嫻當槍使的,嶽小姐也是頭一個。”

我一聲不吭的看向靠山前妻,隻見她從包裏拿出來了一個信封,放到茶桌上。

是我上次寄快遞給她的那個信封,裏麵是莉莉和她男朋友對話的光盤,還有莉莉和靠山走在一起出入酒店、會所等各種場合的照片。

靠山前妻再次拿起桌上的杯盞,不緊不慢地呷了一口茶水,說:“嶽小姐夠聰明,想借我的手打壓修延身邊的女人,隻可惜,我從來不做別人的槍!尤其是,從來不做嶽小姐這麽聰明女人的槍!”

我假裝聽不懂,擰眉疑惑的模樣,我說:“我不明白沈太太的意思。”

靠山前妻哂笑一聲,“嶽小姐以為寄個匿名快件,我就猜不到快件是誰發的了嗎?嶽小姐借刀殺人的戲碼,玩得確實夠嫻熟,隻可惜,我不是王靜,不會被你輕易當槍使!”

王靜,當初那個在別墅那邊照顧我,後被我發現是被靠山前妻收買的奸細的那個保姆!

對於靠山前妻知道本屬於她的人被我策反後,選擇背叛她的事情,我並不感到意外,而且我做這件事兒,也沒有想過能瞞住她。

靠山換了保姆,隻要她能找到那個保姆,事情是怎麽一回事兒,自然一清二楚。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找人弄我,把我陰,道險些搗爛,我受了傷,自然可以反擊,不然我嶽綾豈不是白白受了辱,當軟柿子被人捏。

我說:“沈太太怎麽說就怎麽是,我這個人沒有念過幾天書,也沒有什麽文化,笨嘴拙舌的也辨不出來個什麽。”

靠山前妻說:“嶽小姐可比我之前碰到的任何女人都有本事兒,要不是有嶽小姐的存在,我都不知道竟然還有別的女人能撼動我白頌嫻的位置!”

“沈太太就是沈太太,沒有人能撼動您的位置!就像我當初和您說的那樣,我這個人沒有什麽出息,挺安於現狀的,一直以來,我也都很尊敬您,所以,您實在沒有必要把我當針對的對象。我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靠山前妻冷笑一聲,似不願意再和我裝了,她眯起眼睛,嫋嫋白霧虛化了她漸變凶狠的表情。

“先是對我女兒下手,後又覬覦我的位置試圖取而代之,嶽小姐搞出來這麽多的事情,還想要我與你相安無事,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我笑著回應:“沈太太還真是瞧得起我,敢問,我有這個本事兒嗎?要是我真的有本事兒取代您,今天被挖苦的人,就不會是我嶽綾了!至於您說的其他事情……”我微頓了頓,而後才說:“我沒有選擇的餘地,與其您認定是我介入了你的生活和家庭,倒不如去問一問您的丈夫,我想,就我該是什麽樣的身份,該以什麽樣的姿態存在,他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

我懶得和靠山前妻再多費唇舌,在她看來,認定了是我破壞她的家庭,饒是我磨破了嘴皮子也無濟於事,何況,沈太太的位置,我確實有意取她而代之,自然沒有必要多做解釋。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半乾的頭發,說:“還望我今天的出現,沒有打擾沈太太的雅興。”

我轉身,提步要走,身後傳來靠山前妻的聲音。

“生活太無趣了,總要棋逢對手才好,嶽小姐的存在,激起了我的勝負欲,我倒是真想看看嶽小姐,到底有沒有撼動我地位的本事兒!”

靠山前妻說完話,手機裏進來電話,本來悅耳的響鈴,聽到我的耳朵裏,有些折磨人。

我本想借著由頭離開,靠山前妻卻沒有避諱我,徑直接了電話,還用讓我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喚了一聲“修延!”

知道是靠山打來的電話,我欲離開的腳步,怎麽也邁不開了。

到後來,竟然生了一種想要窺探他們兩個人通話內容的心思,好像,哪怕隻要聽到靠山的聲音,知道他現在還好好的,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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