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門聲音著實嚇周立國一跳,他回身一看,臥槽,這哪來的豬頭妖怪?
定睛一看,周立國才從模糊的麵部輪廓中看出這豬妖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於是沒好氣道:
“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沒個正形,進門不會敲門,還踹上了,門踹壞了不用修的?”
周博瀚進來隻是為了打斷自己大嘴巴老爹的話,倒是真沒想過進來之後該說什麽,此刻他有些呆住了。
坐在周立國身旁的一位看著三十左右的男子似乎看出周博瀚的窘迫,主動緩解尷尬,對著周立國笑道:
“想必這就是令郎吧,果真如伯父所言,確實是一表......”
他想說一表人才,不過以周博瀚現在的臉,似乎沒有什麽說服力。
周立國當然知道壯年男子為何突然停嘴。
瞥了一眼周博瀚的呆樣,周立國有些鬱悶,老子剛誇完你,你不夠氣宇軒昂、瀟灑臨風也就算了,你還整出來個豬頭,是給誰看呢,外人麵前也不知道給我長點臉,都不如你身後站著的小亞。
不過周立國當然不會當著外人麵數落自己兒子,站起來拍了拍周博瀚肩膀,對著壯年男子大笑三聲道:“小李,這就我兒子,叫周博瀚,嘿嘿,我是大老粗一個,孩子的名是他娘給取的,我覺得這名字好。”
壯年男子聽了微笑:“確實是個好名字。”
想了想,周立國補充道:“嗯,納氣境的。”
周博瀚聽了兩眼一閉,心道,大哥你饒了我,你可別再強調了。
周立國當然不知道兒子想法,又給自己兒子向壯年男子一比手,道:
“兒子,小李也是靈修,這麽說還是你前輩呢,他叫......”他叫什麽來著,周立國發現人家之前剛說過名字,轉頭就讓他給忘了。
壯年男子連忙起身,抱拳道:“在下姓李,名羨林,父親本欲起名‘仙臨’,意欲仙人臨門,親朋說太過招搖,於是取諧音‘羨林’。”
周博瀚認真看了看李羨林的臉,確認了這個人就是之前那個苦逼的作揖男子,看來那傷號應該就在裏屋躺著。
不過此時當然不能暴露自己認識對方,於是他也有模有樣,學著李羨林的樣子抬手抱拳,沉聲道:“在下周博瀚。”
名字有什麽寓意他也不知道,也就沒法多說。
他一轉頭,對著自己的老爹小聲道:“爹,你有沒有感覺,你坐的有點久,屁股有點癢,有點想出去走走。”
周立國一瞪眼:“小崽子我看是你屁股癢了,你有話直說,咋,剛回來就要趕我走?”
周博瀚換上狗腿子笑:“哪兒能啊,我這尋思您老人家和人嘮嗑一直坐著肯定也難受,而且我娘現在一個人也挺寂寞,不如你去陪她走走,正好我也和李前輩交流交流。”
周立國直直看著周博瀚,盯了三秒,轉身走了,臨出門前嘴裏還念叨了一句“小兔崽子”。
周博瀚看這位大爺可算是走了,心中擦了把汗,想起李羨林還在旁邊看著,臉上有些尷尬:“嘿嘿,不好意思,家父生性活脫,讓李兄見笑了。”
李羨林哈哈大笑:“不礙事,令堂精神飽滿,灑脫非常,乃是長命百歲之象,周賢弟理應高興才是。”
精神飽滿、灑脫非常,聽著這兩個形容詞,周博瀚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人家語氣裏確實沒有嘲諷自己的意思。
又見李羨林臉上恢複鄭重,沉聲道:“實不相瞞,這次不告而來確實有些慚愧,我的兄弟受奸人所害,受有重傷,實在是需要休息,這才來貴居找歇腳的地方,多有叨擾,還請諒解。”
說著,就把手伸到袖子裏,似乎要掏什麽東西。
周博瀚知道對方是要給自己謝禮,他本能想要推手拒絕,畢竟自己是要來認識一下對方的,要人家謝禮哪還好意思抱人家大腿。
可是當李羨林把三塊亮晶晶的東西東西掏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眼了,我滴個乖乖,這是靈石?看著不像是下品的,中品應該也沒這光澤吧,莫非......是上品的,真不愧是開源境,隨隨便便就送別人上品靈石?
他的話沒經大腦立刻出口:“欸,這怎麽好意思。”話是這麽說,可手下卻很麻利的把三塊靈石接了過去。
李羨林看著這言行不一的周賢弟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周賢弟也是性情中人。”
周博瀚臉上有些尷尬,得嘞,性情中人就性情中人吧,您給靈石您是大哥,您咋說都行。
周博瀚斟酌一下,試探問道:“不知,李兄和兄弟可是為天材地寶而來?”
李羨林臉色一變,隨即又長歎一聲:“周賢弟也是靈修,確實是瞞不了你,老哥我確實是為了靈寶而來,可惜沒想到靈寶不曾尋到,卻與人紛爭,害兄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