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意躺在床上,因為宋執羨,其他人逮著她們兩個勸酒。
宋執羨一股腦的替她擋酒,喝到最後意識模糊,目光還有些幽怨,拖長語調像撒嬌:“錦意。”
門突然被打開,打在牆上發出聲響。
蘇錦意沒有鎖門的習慣,被嚇到,急忙坐起身,她今晚也喝了酒,腦袋暈暈乎乎的,透過朦朦朧朧的月色半晌辨認出是顧時聿。
鬆了一口氣,問:“你要醒酒湯嗎?”
蘇錦意看不見,晦暗中顧時聿嘴角上揚,一一好單純,這種時侯還問他要不要醒酒湯。
顧時聿沒有回答,反手關上門,走近床沿,高大身影擋住為數不多的月光。
蘇錦意陷入黑暗,顧時聿沒有說話,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了她。
酒味鋪天蓋地的灌入鼻息,他離她很近,她甚至能從這酒味聞見獨屬於他身上的清香。
腦袋緩慢的轉著,時聿哥應該是喝醉了,她說:“時聿哥,樓下有醒酒湯,你可以去…”
蘇錦意的話驟然停住了,因為顧時聿離她很近,幽暗的目光如梭巡的燈一點點掃過她,呼吸噴灑的熱氣像小刷子落在鼻尖。
她此刻反應更遲鈍了。
:“鈺鈺。為什麼要離開我。”
顧時聿的聲音脆弱敏感,和他平時克製的模樣相差太大。
他有女性伴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蘇錦意思考一會,明白時聿哥喝醉酒認錯人。
她隻是沒想到時聿哥是這段情感的劣勢方,他冷靜克製,在感情中應當也是這樣運籌帷幄。
喝醉酒,聲音多了嬌軟,她提醒:“時聿哥…”
話未說完,便被強硬的堵住,蘇錦意腦裡的弦錚的一聲就斷了。
她迷糊的思考,他剛剛在乾什麼。
顧時聿單手卡住下巴,舌頭描摹她的唇形,初時和風細雨,後而狂風驟雨。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親吻裡,他是絕對的主宰者。
在這個情緒滾燙的親吻裡,蘇錦意終於想通,時聿哥把她當成彆人,必須得說清楚。
靠近後,清香勝於酒味的味道霸道的占據鼻息,她被迫仰著頭陷入禁錮裡。
說不清道不明的控製感纏繞著,現在的時聿哥好陌生,她後知後覺的有些驚恐。
用力的推他,顧時聿卻紋絲不動,騰出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圈住她的手腕。
蘇錦意的反抗偃旗息鼓,越想越委屈,無聲的流著淚。
睜著眼睛看著他近乎虔誠的親吻,眉骨精致,雙眼皮褶皺明顯,她卻無心欣賞。
她又看窗外的月色,恍惚間更加委屈難過。
顧時聿嘗到苦澀的鹹意,鬆開了她。
蘇錦意以為他終於酒醒了,驚喜道:“時聿哥你認錯了人。”
顧時聿伸出舌頭專注的舔舐臉上的淚痕,溫溫熱熱,動作緩慢輕柔,似安撫一般。
零星的月色灑在臉上,映出他虔誠至極的麵容。
在額頭落下一吻,顧時聿睜開眼睛,愉悅的欣賞。
或許是顧時聿口腔裡的醉意渡到她口中,蘇錦意本就酒量奇差。
酒意再次上湧,蘇錦意的理智失蹤,恍惚過後,她辨認是夢還是現實。
眼前有黑影,隻當自已讓夢,又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