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雯閉上眼睛,心中的掙浮現在了臉上。先是劇烈的掙紮,隨後,猛然歸於平靜。
老人的心中一震,他知道銳雯已經有了決斷。
“下令,隻帶一頓飯的乾糧,之後的我們不會再休息,也不會再去顧及少數人的速度,天黑之前,務必要趕到故壘。”
“是。”
……
……
提拉西莫,城主府。
安度西亞慢慢地將手中的信撕成了碎片,淡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憤怒。
那支人類殘軍不過是幾百人而已,不過是區區的幾百殘軍——竟然在幾天之內接連突破了自己的數道防線,甚至自己派出追蹤他們的隊伍也被那支人類殘軍耍的團團轉,現在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摸到,隻是在對方突圍之後才趕到那裏。
自己的那群手下是豬嗎?
也不知道歐利昂帶著他的幽靈狼騎到了哪裏,如果碰到了那支人類殘軍的話……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
“逃吧,你們就逃吧,掙紮的越久,我的樂趣就會越多一些。不過,你們還能逃往哪裏呢?”
他走到書桌旁,攤開了克裏斯汀的地圖,在看到那支人類部隊的行軍路線的時候,微微怔了怔。
“故壘……”
正在他喃喃自語的時候,一個清冷的卻帶著一絲魅惑的聲音,從走廊的儘頭響起。
“他們去的不是故壘,而是,諾克薩斯。”
而被打斷思路的安度西亞聽到了這個聲音,不僅沒有慍怒的神情,反而異常恭敬地匍匐在了地上,將高貴地頭顱深深地垂下,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麵。
他的眼神是一種敬畏,魔族之間的等級的嚴苛要比世人所想的要嚴重許多,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震顫,讓身為高等魔族的他不得不畏懼,不得不奉上內心最珍貴的崇敬。
他的眼神也是一種狂熱,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仿佛隻要那人一聲令下,即便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想不到您會來人類這樣肮臟的地方,我尊貴的殿下。”
緩緩走來的,是一個絕美的身影,她有著絕美的容顏,身著華麗的洋服裙裝。
那個蠱惑的微笑像會使人沉淪的毒藥,像沼澤像湖泊像深淵像寶石般幽邃深遠的深紫色瞳眸仿佛漩渦般卷起不容違逆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