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銳雯沉吟片刻，開口道：“元素，是天地間的某種氣息，是萬物最初的表象，比如烈焰，你會感受到它的熾熱，比如暗影，你會感受的它的侵蝕……元素覺醒，便是可以借用天地間，這些元素的力量。”

“可熾熱也好，侵蝕也好，都是元素的表象罷了，是我們一開始認知的時候，那些元素給我們帶來的感受……而真理，就是藏在這些元素深處的秘密。”

老人沒有說話，默默轉身離開，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理由了。

“老先生，您等一下……”

銳雯叫住了老人，老人回過頭，發現少年認真向自己施了一禮。

“謝謝。”

老人頷首，默認了這一禮。

“還有，老先生知道……利刃榜是什麽東西嗎？今晚吃飯的時候，雖然沒有聽得太過清楚，不過那幾人好像確是因為這件事情打了起來……”

“利刃榜嗎？”老人閉上雙眼，感受著如水一樣溫潤的夜風，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好久遠的事情呢……”

“其實，利刃榜並不是一個榜，而是一卷書。”

“一卷書？”銳雯微微有些驚愕。

“或者說，那是一個天地。”老人並沒有理會銳雯的疑問，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學院新生入院的時候，會進入那卷書中，目的隻有一個——在書中活下來。”

“在書中活下來？”銳雯皺了皺眉，“人會死？”

“並不。書中隻是故事，而你，隻是故事中的筆墨而已，筆墨又怎能死去？”老人笑了笑，“隻是幻境罷了。”

“不過，即便是幻境，也有生死，死後，便是醒來。在那卷書中，誰能留下故事，誰的名字，便會出現在書冊上麵，誰留下的故事越漫長，誰的名字便會排在最前麵。”

“比誰在幻境中活的時間長嗎？”銳雯有些了然，“關乎榮譽，關乎尊嚴。想來也是這樣，那些天才少年們為此不惜頭破血流倒也是可以理解……”

“也不完全是。”老人接著道，“隻有在那卷書中留下名字，才會有進入劍墓的機會，才會有進入滄海閣的機會，所以，那本書也叫做——利刃榜。”

“劍墓？滄海閣？那是個什麽東西……”

“那是另一個故事了，不過，你也沒有太大的必要去聽。”老人頗為惋惜地搖了搖頭，“反正與你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隻有入武院的新生，才可以進入那卷書中……也不知帝國發了什麽瘋，竟然把你這樣的天才送去文院，不過以你的天分，倒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嗯，總之還是有些好奇，劍墓，聽起來很拉風的樣子。”

“劍墓裏麵，藏天下千萬劍！”

老人看了看銳雯手中那柄破敗不堪的重劍，笑了笑。

“你該換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