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銳雯便看到了止諾臨走前不經意回頭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

不，應該說是消失前，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分明就像在看一個白癡。

他麵前隻剩下了一個老者，大概……大概是那四人中的一位。

銳雯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老者道：“君子不器，是思不器？行不器？還是量不器？”

老者的麵無表情地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銳雯的手臂，這個時候，銳雯方才反應過來，輕輕一個錯步避開了老者的一抓。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隊友都消失了！

便不由得向旁邊望去——另一位老人正抓住一位新生的手，一個神秘的符印慢慢攀爬到了那位新生的手背上麵，之後那新生竟然化為一道白色的光帶，被吸入了那卷浩瀚的書頁中。

他看向書卷後麵的角樓，看著絡繹不絕、執筆握卷踏進去的新生，再看看自己眼前的老人，似乎有點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臥槽，走神了……

眼前的老者麵色有些不善，眉頭微皺。

“躲什麽躲？”

“老先生，你聽我解釋……”

“你是諾克薩斯的新生？”

“是沒錯……”

“那你還解釋個屁！後麵有不少人等著呢！”那老人不耐地打斷了銳雯，又向銳雯伸手抓來，而銳雯又是微一側身，輕輕閃過。

“老先生……”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什麽都動不了了，連舌頭也是。

老人臉色陰沉地收回了點出去的手指，淡淡的元素痕跡從那根手指上如霧氣一樣翻騰。

“臭小子，怕什麽，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老人再次伸出手抓住了銳雯，那神秘的符文從銳雯的手背上麵慢慢浮現，白光微微乍起，與書卷遙相呼應。

銳雯隻感覺自己身邊的風景開始變換——那些新生，老人，書卷的場景如同玻璃一樣碎去，可碎去之後卻不是黑黢黢的空洞，而是另一個畫麵。

不，不是吧……

場景變換的時候，他似乎還聽到了老人的喃喃自語——

諾克薩斯怎麽會有這麽慫的家夥，還是個青銅巔峰……那個國家已經沒落了嗎？

尼瑪……

沒落你個頭，老子是文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