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木三的小書童說完後,沒有理會年輕教習臉上怪異的神情,後退了幾步,看著銳雯道:“銳雯哥,我要走了。”
“嗯,回去多練練棋,不要下的像今天這麽臭了。”
“喔。”
蹦蹦跳跳,頭上的方巾抖來抖去,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兩人視野的儘頭。
“你好,我叫銳雯,字太白。”銳雯伸出手去,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意。
那年輕教習依然愣了好一會兒,方才試探性地伸過手去,與銳雯輕輕握了握。
“你是……新生?”
“右雨教習眼光真是大大的好。”
“剛才小先生說——先生讓他告訴我,你遲到了。這句話應該怎麽解釋。”
“你問我?”銳雯也愣了一下,“遲到就是遲到啊,不給書看,不給飯吃,連住的地方都爛的一比,應該就是這樣解釋吧。”
“哦……哦!那你進去坐著吧。”
年輕教習有些茫然地走到講座,翻出了那張新生的名冊,找到了那個沒有劃對勾的人。
銳雯,諾克薩斯。
諾克薩斯?!
年輕教習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捏捏的,真是諾克薩斯!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了坐到最後麵的銳雯一眼,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這才輕咳了一下,繼續念誦著自己的詩文。
眾人漸漸,繼續沉浸在了腦海中的圖畫。
而銳雯的眼睛卻越睜越大,儘是不可思議:“怎麽隨隨便便一個教習,都會有勢!而且這個家夥連一丁點兒的修為都沒有……這特麽到底是文院還是武院?”
他也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感觸了一會兒後,卻慢慢地搖了搖頭。
“這不是勢。這究竟是……什麽?”
……
……
清流,幽穀,小築。
溫婉的長發,溫婉的人抬頭,露出了溫婉的樣子。
她輕輕蹙了蹙眉。
“小木,怎麽這麽晚才回來,見到他了沒有,那個崔斯特硬塞過來的家夥。”
“對不起啦先生,本來應該早些回來的,可是半路上銳雯哥要教我下五棋,所以耽誤了些……”
他偷瞄了先生一眼,看到了那蹙起的眉尖,有些喪氣地低下了頭。
“你自己貪玩也就算了,還叫他哥?崔斯特……”她輕輕咬了咬牙,“你塞過來的到底是什麽人,真以為文院是你家開的嗎?”
她望著低頭不語的小書童,言語輕柔卻充滿了不容質疑的味道:“今天不打你手心,自己去抄十遍《詩言》!”
木三很開心地領了冊子走開了,心中還很是奇怪,往日先生發脾氣,自己怎地會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還是做包子餡更嚇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