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夫妻到此,終成陌路!(1 / 2)







靜寂的房間內,彼此之間流動的氣流卷著寂寞的光影緩緩地流淌著。

翻動書頁的手指頓了下,女人側眸看向身邊的男人,頭頂暈黃的光影打下來,將他深邃的眉眼剖地愈加深刻明晰。

漆黑的眸子仿佛不見底的深潭罩在她的身上,讓人窺探不出隱藏在其中的內容。

手指間捏著的書頁女人順勢翻了過去,眸光重新落在上麵,低垂的側臉毫無情緒,“展銘,唐萌於你太過重要,我可不敢隨意猜測!”

“太過重要?”男人輕蹙的眉心裏揉著些許意外,薄唇扯動重複著她的話,低啞的聲音裹著幾絲不易擦覺的試探,“你在意?”

側眸瞥了眼身邊的男人,擰著眉垂眸沉默了會,隨即搖了搖頭,“不!”

“不?”男人深眸裏的波紋湧動了下,隨即被壓製了下去,漆黑的瞳孔依舊淡漠如初。

“是啊!”唇角勾著一抹淺笑,女人落下視線看著手指間捏著的書本,聲音恬靜麵容柔和,眉眼之間毫無計較,“她是你妹妹,我何須在意這些?”

緊抿的唇瓣掀了下,顧展銘看著眼底嫻靜如菊的女人,眼簾微擰,壓在心底的疼痛越發的厚重,流轉在深眸裏的困惑如濃霧般纏繞不散。

“怎麽,我不計較你對唐萌的深情厚誼,你反而覺得不自在?”勾著唇角,夏琳君含笑的目光幽幽地看向男人,聲音嬌甜裹挾著她似真似假的試探,“既然如此,我也不裝大度,真要跟她計較了!”

男人幽深的目光擱在女人彎起的唇角上,長指輕輕摩挲著掌心中的機子,漆黑晦澀的眸子斂著複雜的光影,一時變幻莫測,讓人無從捕捉。

“琳君,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垂下視線擱在攤開在她膝蓋上的書頁上,眼簾下壓遮住了其中晦澀難懂的眸光,顧展銘低啞開聲,問著麵前的女人。

擱在男人身上的眸光微微收緊,夏琳君試圖找出顧展銘今天情緒異常的原因。

隻是,或許是男人隱藏的太深,亦或者是她道行太淺,他眼中猛然間多出來的那些複雜情緒依然令她毫無頭緒。

“沒有!”搖了搖頭,夏琳君麵色坦然地跟顧展銘說道。

“沒有啊?!”女人的話音落下,男人深邃的眸子輕闔,薄唇輕啟低聲呢喃。

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擰著幾分凝重,夏琳君發現此刻籠在他身上的氣息猶如剛才他初進門時那般,落寞而又有些蒼涼。

抿了下嘴角,女人低垂的長睫輕顫了兩下,側身放下手指間捏著的書本,挪著身子依偎進他的懷裏柔聲開口,“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重新掀開眼簾看著依偎進懷裏對他依舊關懷有加的女人,男人抬起手指,乾燥的指腹輕輕地揉捏著她小巧如珠的耳垂,深邃的眸子依舊暗沉,不透一點的光。

“你……”見頭頂的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夏琳君試圖坐起身,潛意識裏她察覺出顧展銘這次情緒的急轉直下或許跟她有所關聯。

隻是,在她還未起身時,男人的薄唇隨即壓了下來,封住了她的紅唇,吞沒了她還未出口的話語。

天旋地轉間,夏琳君被顧展銘壓進了薄被中,輾轉在她紅唇上的唇舌急切而粗重,長指毫無溫柔的揉捏在她嬌柔的肌膚上,似帶著些許發泄的情緒。

“展銘!”雙手抵在他的肩頭想要將人給推開,奈何懸在身上的男人仿若未聞。

粗糲乾燥的指腹裹挾著心底的不安、疼痛悉數輾轉到夏琳君的身上,手指間的力量不自覺地重了幾分。

“顧展銘,你發什麽瘋?”身上遮蔽的衣物被男人強勢地撕扯開,四肢被他壓製動彈不得,身下男人的強硬抵在她的柔軟上,對於曾經歷過無數次的親密行為,此刻卻讓夏琳君心顫了幾分,雙眸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許驚懼來。

“其實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布滿血絲的雙眸狠狠地盯著女人的瞳孔,斂進她此刻驚懼萬分的模樣,心底愈發冷了幾分,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不再顧忌她此刻的乾澀,腰身移動強行打開她還未準備好的身體。

身下撕裂的疼,腦中有瞬間的空茫,扣在他肩膀上的手指狠狠地抓進了他堅實如鐵的皮膚,貝齒緊緊咬住唇瓣,舌尖瞬間被腥甜包裹。

“顧展銘,你混蛋!”女人隱忍著疼痛,怒目瞪著身上大起大落的男人,身體仿佛麻木般任由他折騰。

女人眼底隱忍的疼痛和恨意,讓她身上的男人震愣了幾秒,薄唇卻扯出涼薄的弧度,低聲嗤笑了下。

纖細手指狠狠地攥緊身下的床單,額頭密布著晶瑩的水珠,汗濕的發絲被他撥到一邊,薄唇貼上她緊繃的身體遊移著,牙齒狠狠地咬進女人細膩的薄肩留下異常清晰的牙印。

疼痛攥醒陷入空茫的女人,沾滿水漬的長睫輕顫中滴下來的淚水,瞬間隱沒在了床單上,顫動的紅唇吐出狠絕的字句,“顧展銘,我恨你!”

深邃無溫的目光落在眼底那枚清晰的牙印上,上麵依稀可見豔麗的紅色,聽聞女人卷著恨意的聲音,薄唇扯出蒼涼的笑意,薄唇卷著她圓潤的耳垂薄涼開口,“夏琳君,疼嗎?”

眼角的淚滑進白色的床單暈開一朵無溫的花朵,輕顫的身體是她此刻不願承載的欲望和疼痛。

身後的男人似乎也不在意她的答案。

輕闔的雙眸重新打開,斂進女人此刻蒼白的側臉,眸底滑過一絲疼痛隨即卻被濃重的寒涼所覆蓋。

四肢移動離開床鋪,扯過甩在床尾的睡袍,毫無波動的視線落在橫陳在眼底毫無生氣的軀體上,薄唇扯動,冰冷出聲,“記得吃顆事後藥,目前我們都沒有心情再要孩子!”

床上的女人猶如死去般毫無動靜,浴室裏的水流聲持續了很久,這聲音使得房間內此刻的清冷更為明顯。

重新走出浴室的男人,腰間圍著浴巾,清冷的視線滑過蜷縮在薄被中毫無反應的女人,長腿移動站在了床尾,手指扯開腰間的束縛,一件件的衣服重新往身上套去,深邃的眸子始終落在女人蒼白無色的臉上,不曾移開分毫。

擱在桌子上的檔案袋被他放進了公文包裏,長身下壓拿起沙發上的東西,落在上麵的眸光劃過幾抹複雜的光芒,轉瞬即逝。

雙手提著所帶來的東西,顧展銘側身立在床尾,深邃無痕的眸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靜寂無聲的房間猶如被定格般。

明明隻是幾步的距離,此刻卻猶如橫亙著萬丈鴻溝,讓人無法跨越。

深眸下壓,長身移動,男人提著步子,踏著冰冷的氣流走向門口,長指按在門把上毫不猶豫地拉開走了出去。

落鎖的聲音滴在凝結成冰的空氣裏,蜷縮在床上的女人掀開乾澀疼痛的雙眼,迷茫的視線看著眼底發出昏黃光影的壁燈,殘破的嘴角扯出一抹心碎的微笑,輕顫的眼簾抖落隱忍在心底的淚水。

手指扯過覆在身上的絲被狠狠地掩在了淚水模糊的雙眼上,輕顫的薄肩再也掩飾不住劇烈抖動起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從喉嚨裏爬出來卻被顫抖的雙手狠狠地壓回了唇瓣間。

緊握的拳頭用儘全力地砸在床上,想要發泄盤旋心裏的那份委屈,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她不懂,最後的情況為什麽會失控成這樣?

“王八蛋,你憑什麽這樣對我!”紅腫乾澀的雙眼裏流轉著女人心底的那份憤恨跟委屈,緊繃的下顎裏是她此刻對顧展銘的深深恨意。

夫妻到此,終成陌路!

雙手撐起殘破不堪的身體,隱忍著身體撕裂的痛楚,形態優美的雙腳踩在地毯上,一點點地往浴室挪去。

她要將男人烙印在身體裏的所有記憶統統衝洗乾淨,不留一絲的痕跡。

離開夏琳君房間的男人,全身裹挾著冰冷的氣息踏著無溫的月色直接包車離開了酒店。

靠坐在車椅上,窗外霓虹打在他淡漠寒冷的臉上,斑駁的光影滑過他的身體,勾勒出他此刻僵硬的身體。

雙手環胸,眼簾輕闔,緊抿的薄唇裏是他依舊難以平靜的心理。

深深地嘆息後,男人側眸看向窗外,深眸裏承載著太多無法言說的情緒,腦海裏劃過酒店大床上那蜷縮在絲被中了無生機的女人,顧展銘低垂的眸子裏翻湧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手指插進上衣口袋,從中摸出了機子,長指輕動,男人撥出了林暮生的電話。

“顧總?!”此時早已深眠的男人,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依舊模糊不清的長眸斂了下,聲音沙啞帶著被吵醒後的不爽,直直地問著對麵的人,“你發什麽瘋,老是在這個點把我叫醒,知不知道這樣對我的美貌影響很大的!”

捏著機子的男人聽著林暮生的絮叨沒有多大的反應,沉痛而又蒼涼的目光擱在窗外看著從眼底飛逝而過的夜景,緊抿的薄唇在對麵沒有聲響後才低啞開口,“這段時間幫我照顧好她!”

“這狗糧撒的,我真想現在就提刀過去找你!”輕笑了聲,林暮生掀開被子走下了床鋪,手指撩起厚重的窗簾往外看了眼,困惑地問道,“你今天不過來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男人沒有回答林暮生的問題,長指揉捏著高挺的鼻梁,低啞的聲音裏裹著淡淡的疲憊,“我在回程的路上,拜托了,以後重謝!”

“展銘,你沒事情吧?”男人低落無神的聲音終是讓林暮生察覺出了些許的異樣,勾在嘴角的弧度寡淡了下來,清雅的聲音透著明顯的關心問著話筒另一邊的人。

“以後再說吧!”此刻的顧展銘根本無意多談,扯了下嘴角低聲說道,“我先掛了,回到衢城給我個電話!”

“行!”站在窗前的男人,眉心緊蹙著,回身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垂眸沉思了片刻,歇了在這個點出去看看夏琳君的打算。

一切等到明天再說吧!

夏琳君重新回到衢城卻不是她所說的三天後,因活動的延遲,回程的計劃也被迫擱淺了些日子,一行人真正踏上回程的航班已是一個星期後。

王博親自到機場接的人,看著從貴賓通道裏出來的女人,男人快步走了上去,從她的手裏接過了行李箱。

“林老師,那我就先回去了!”側身看向身邊一路照顧她的男人,夏琳君淺笑著跟他道別,“過兩天我再到工作室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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