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唐萌不適合繼續留在香泉湖!(2 / 2)







“唐萌?你這是怎麽了?”看著窩在鄭淮西懷裏抽泣的女人,鄭聞怡擰著眉看了眼顧展銘,見他滿臉淡漠,一聲清冷,壓下滿心的急躁,伸手將人摟進懷裏輕聲安撫道,“來,告訴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媽!媽!”雙臂緊緊地回報著女人,唐萌本是壓抑的哭聲瞬間放大,仿佛經歷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我也不知道!”對上鄭聞怡看過來的視線,鄭淮西無奈地說道,“展銘說,要等你們過來一並解決,我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展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委屈痛哭的女人,唐甸龍擰著眉開口問著對麵的男人,眼底溢滿擔憂,“你就別打啞謎了,直接說吧!”

“昨晚,唐萌在她給我煲的湯裏下了藥!”男人靠坐在沙發上,眼簾低垂盯著茶幾上冒著一縷白煙的煙灰缸,低聲回答著他的問題,聲音異常的平靜。

話音落下,唐顧兩家的所有人都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顧展銘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誰不知道他口中的藥所代表的意思呢!

“藥!”緊摟著唐萌的鄭聞怡聞聲驚叫了下,雙手直接將懷裏的女人往外推開了幾分,驚詫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淚水模糊的臉,“唐萌,你告訴媽,你展銘哥說的都不是真的!”

“媽,為什麽不是真的?”抬著淒楚的雙眼看著麵前滿臉緊張的女人,唐萌痛苦地反問著,“我就不能嫁給展銘哥嗎?”

“唐萌,你也說了他是你的展銘哥,兄妹之間怎麽能嫁娶?”鄭聞怡擰著眉擔憂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側身看了眼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你腦子糊塗了嗎?”

“不,媽!我腦子很清醒,我一直就想嫁給展銘哥的!”對著鄭聞怡搖了搖頭,唐萌側身看向對麵的男人,視線裏滿是癡迷,“當初他跟南宮成燕結婚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女人的聲音猶如巨石落進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萬丈波瀾。

“唐萌,既然你說你一直想要嫁給展銘,那麽李毅峰是什麽?當初是你自己挑選出來的!”擰著眉緊緊地盯著眼底的女人,唐屹弘麵色沉重地發問。

嗬嗬嗤笑了聲,女人滿是嘲諷的視線掃過角落裏沒有聲音的男人,唐萌挽著鄙夷的笑容輕聲開口,“哥,你認為像他這樣出身的男人配得起我的身份嗎?他隻不過我用來阻擋你們繼續為我安排對象的擋箭牌罷了!你們卻當了真!”

聽著女人越來越不著調的言論,鄭聞怡恨不得直接抬手捂住她的嘴巴,隻見她側身看向李毅峰抱歉地說道,“你別怪她,她的精神還不穩定,現在的話都是胡言亂語的!”

對著鄭聞怡勉強地笑了笑,李毅峰落在唐萌身上的眸子緊縮了下,眼底冷光輕閃而過。

顧展銘抬著他那雙晦澀難懂的眸子看了眼鄭聞怡,勾了下嘴角重新垂下眼簾,靜默地靠坐在那裏。

“媽,你何必對他道歉!”扯著鄭聞怡的袖子,唐萌倨傲地抬著她的下巴往李毅峰的方向掃了眼,滿是輕蔑地低語著。

“混賬東西!”抬著手在唐萌的胳膊上猛拍了下,鄭聞怡滿臉尷尬地嗬斥著,“你是不是魔怔了?”

“媽,你就幫幫我,讓我嫁給展銘哥吧!”低垂的眸子掃過被鄭聞怡拍打過的地方,唐萌雙手纏在她身上搖晃著,“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唐萌,你別再胡鬨了!”鄭聞怡滿是無奈地眸子盯著麵前胡攪蠻纏的女人,壓在眼底的怒火因為她不穩定的病情而隱忍著。

“唐萌,你給展銘下的藥從哪裏來的?”鄭淮西看著麵前糾纏不清的唐萌,擔憂的目光在顧展銘的身上來回掃過,見他神色平靜,一臉淡漠,視線不著痕跡地從二樓的方向滑過最後落在唐萌的身上,麵色沉冷滿是嚴肅地開口詢問。

看著不同於以往平和的女人,粘在鄭聞怡身上的女人咬了下唇瓣,對著她低聲解釋,“西姨,這是之前我無意中得到的!”

“唐萌,西姨不想看到你說謊!”女人越發清冷嚴肅的目光盯著唐萌蒼白憔悴的臉,沉聲開口再次發問,“告訴我,這藥是從哪裏來的?現在你手上還有沒有?”

“西姨,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女人輕顫的雙眼看著一臉沉鬱的鄭淮西,唇瓣磕碰出她的傷心跟委屈,“我說的都是真的!”

“今天把你們請來並不是追究這些藥的來由!”深邃晦澀的眸光掃過麵前的眾人,顧展銘沉壓著長眉低聲開口,“聞姨,發生這件事情之後,我想香泉湖已經不是唐萌所能踏足的地方了!”

聽明白男人的意思,唐甸龍側身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沉聲嘆了口氣,對著顧展銘點了點頭,“我們帶她回唐家!”

嗯了聲,顧展銘點了下頭,扭過頭看向李毅峰所在的位置,雙眼眯了下,薄唇扯動繼續開口,“儘快安排唐萌跟李毅峰的婚禮!”

顧展銘的話音落下,唐甸龍卻並沒有同意,雙眼看向鄭聞怡,見她此刻正緊摟著唐萌安撫著,男人的眼底有些掙紮。

顯然,這樣倉促決定下的婚姻未必會是幸福!

“就按展銘的意思辦吧!”雙眼斂進麵前混亂的畫麵,唐屹弘看著麵色沉冷的男人,沉默良久後點頭同意了顧展銘的安排,“一個月內,讓唐萌嫁入李家!”

“不,我不嫁!”拚命掙脫掉鄭聞怡的控製,唐萌直接從她的身邊逃離,抬著顫抖的雙手指著麵前的眾人,腫脹的雙眼再次滑下眼淚,“我都跟你們說了,我愛展銘哥,為什麽你們還要逼迫我嫁給這個沒用的男人?”

“唐萌!你給我住嘴!”唐屹弘微眯著雙眼看著滿臉淚水,痛苦不堪的女人,出聲提醒,”別忘記你的身份!你要是還有點腦子,就別說這些令人恥笑的話!”

“哥,我愛展銘哥,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搖著頭,滿含淚水的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地掃著,唐萌蹙著眉輕聲發問,“我怎麽就不能嫁給他,成為他的新娘了?”

“唐萌!你是不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藥了?”努力隱忍著翻湧上來的怒氣,唐屹弘沉聲開口,“你的腦子現在都在想什麽?顧展銘,他是你的哥哥,即使你能嫁給他,你們也是亂倫,是會被唾棄,會被眾人的口水淹死的!”

“我不怕!”女人狂亂的雙眼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對著唐屹弘嘶吼出聲,“隻要能跟展銘哥在一起,亂倫又有什麽關係?”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又緊,唐屹弘才能壓製住想上前扇她一巴掌的衝動,雙手卡在腰帶上輕笑了下,“可是唐萌,他根本不愛你,就憑這一點,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胡說,展銘哥是愛我的,這麽多年他對我的好,你難道沒看見嗎?”唐屹弘的話戳中了唐萌一直想要隱藏的事實,見她瘋狂地對著他叫喊著,雙眼慌亂地看著麵前的所有人,“媽、爸,你們也看到了,這麽多年展銘哥對我的寵愛,那些是做不了假的啊!”

“展銘,唐萌的藥放在哪裏?”聽著唐萌的癡心妄想,鄭聞怡神色痛苦地看著顧展銘,“她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都沒有吃藥啊?”

男人晦澀難懂的目光斂進鄭聞怡痛苦絕望的神色,漆黑濃鬱的眸子愈發的暗沉。

深邃的眸子重新落在唐萌的身上,壓在眼底的清寒漸漸地溢出雙眼,顧展銘重新垂下視線看向對麵當做璧人的南宮成燕,恰好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眸底深紋波動了下。

“聞姨!有些事情,或許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攤開比較好!”垂眸笑了下,顧展銘重新抬起眼簾看著鄭聞怡,深眸平靜一片。

在眾人困惑的視線裏,修長的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淡漠的視線一一滑過麵前的人,男人低聲開口,“你們稍等一下!”

長身移動繞出茶幾,顧展銘提著雙腳快步往樓上走去,瞬間消失在了轉角。

客廳裏鴉雀無聲,連低聲哭泣的唐萌都停止了哭聲,睜著脹痛的雙眼盯著空無一人的樓梯口,眸底出現些許的茫然。

雙腳走在長廊上,看著眼底靜默無聲的過道,男人壓著呼吸深深地嘆了口氣。

擱在門把上的長指緊了又緊,這才緩緩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厚重的紗簾完全屏蔽了窗外璀璨的光線,雙腳移動踏著室內暈黃的光影走了進去,實木門在他的身後重新關上。

歐式大床上,女人依舊深埋在絲被中,清淺勻稱的呼吸聲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的低嚀聲。

男人提著雙腳繞過床尾走到她深眠的一側,低垂的視線斂著暈黃的光影落在她蒼白無色的臉上。

薄唇緊抿,長身下壓,顧展銘坐在了床沿上,骨節分明的長指擱在她的側臉上,順著完美的弧度下滑停留在她精致的鎖骨上輕輕摩挲著。

深陷在黑甜的夢中,夏琳君滿身疲憊,身上不斷累積的疼痛跟疲憊拖著她不斷地往深淵裏走去。

鎖骨上傳來的觸感令她本是鬆弛的神經瞬間又狠狠地攥緊,餛飩不堪的大腦慢慢地清明,昏睡前那不堪的一幕重新竄入她關閉的腦海,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

“醒了?”看著猛然睜開雙眼的女人,男人漆黑的眸子沉了幾分,擱在她鎖骨上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

“你?”看著隱匿在昏暗光影裏的男人,女人的雙眼裏滿是驚恐的色彩,酸脹的身體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幾分。

深眸斂進女人浮在瞳孔上的害怕,擱在絲被上的手指輕握成拳狠狠捏了下,男人的眼底閃過些許輕嘲。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站起聲,顧展銘繞過床尾,打開衣櫃從中取出女人的衣服,重新走到她的身邊,低啞開口。

戒備的雙眼看著床邊長身玉立的男人,十指緊緊地攥著身上的薄被,夏琳君緊抿著唇瓣沒有回應。

“客廳裏,唐顧兩家的人都到齊了!”暗沉的雙眼鎖著女人防備的眸子,男人隨手放下手指間捏著的連身長裙,低啞著聲音跟她說道。

看著男人的雙眼有片刻的震愣,雙手捏著被角,輕顫的長睫下壓,流轉的眸子裏滿是沉思。

經過昨晚的事情後,今天唐顧兩家齊聚在香泉湖,夏琳君的腦子裏閃過各種猜測,卻不敢肯定顧展銘的用意。

在女人愣神的時間裏,本是佇立在床邊的男人側身坐進了旁邊的沙發,舒展著四肢,闔上雙眼休憩著。

顫動的睫毛掀開往顧展銘所在的位置看了眼,見他緊閉著雙眼靠坐在那裏,女人抿著嘴角撐著酸軟無力的雙手從柔軟的床上坐起身。

纖細的手臂探出扯過男人擱在床上的長裙,目光在薄被上來回掃過,並沒有看見貼身的衣物。

捏著裙子的手指緊了緊,含恨的目光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緊咬的唇瓣裏是她此刻敢怒不敢言的憤怒。

低垂著視線看著手指間的布料,女人裹著身上的被子一點點地挪下床,雙腳落地的瞬間,身體輕晃了下,若不是手指緊緊地扣住身側的櫃子,此刻的她或許早已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五指落在櫃門上,輕顫的雙眼此刻才發現麵前的手臂在微微顫抖著,緊在胸口的呼吸慢慢地吐出,女人打開了衣櫃的門。

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掀開輕闔的雙眼,看著眼底裹著薄被依在櫃子上翻找著東西的女人,視線在她纖薄的背脊上劃過,上麵一顆顆脊珠清晰可見。

捏著手指間的貼身衣物,女人抿著嘴角坐進身後的床鋪,背對著男人鬆開了身上的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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