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 夏琳君倒是希望她永遠別醒來(1 / 2)







“我不知道!”雙手緊抓著頭發,唐萌搖著頭痛苦地哭泣著,“為什麽還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他們這是嫌棄我還不夠痛嗎?他們到底是不是我的家人啊?”

看著陷入自己世界的女人,李毅峰擰著眉重新站了起來。

對於唐萌的說辭,他並不相信。

唐家對唐萌的寵愛,整個衢城的人都看在眼裏,妒忌在心裏,又怎麽會因為她被綁架而將人驅逐出家族!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而這件事徹底觸及到了唐家的高壓線!

而始作俑者,就是麵前這個一直叫著無辜的女人!

男人的眼底閃閃爍爍,李毅峰重新在女人的麵前蹲下身,長指緊緊抓著她的雙手,輕嘆了聲。

“唐萌,既然你是無辜的,現在被他們這樣的折辱,不覺得氣憤嗎?”滿是關切的雙眼盯著女人溢滿淚水的眸子,男人壓著聲音輕聲問道。

“可我有什麽辦法?”或許是太過於傷心,唐萌並沒有拒絕他的碰觸,輕啞著聲音低聲哭泣著,“他們怎麽能這麽對我?我是他們的女兒啊?二十幾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說不要就不要,我是那些垃圾嗎?”

“好了,先別想這些,我們躺下來先休息一會!”扶著唐萌躺進身後柔軟的床鋪,李毅峰輕聲安撫著。

此時的唐萌早已失了分寸,唐家是她身後的屏障,這屏障猛然被人撤去,她的心裏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依仗。

對於以後的生活,她開始茫然跟害怕!

順著男人的意,平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雙眼直直地盯著頭頂的水晶燈,唐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看著麵前圓睜著雙眼的女人,李毅峰轉身走出了臥室,沒過一會兒拿著杯溫水重新走了回來,“來,我們吃顆安眠藥好好睡一會兒!”

麻木地吃下男人喂進嘴裏的藥丸,唐萌和著水吞了進去。

“乖,好好睡一覺,什麽事情等你醒來後,我們再商量!”輕拍著她的手,李毅峰安撫著漸漸閉上眼簾的女人。

床鋪上的女人,在藥物的作用下漸漸地陷入了沉睡當中。

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微眯著雙眼看著入睡的女人,重新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掀開,扯開了裹在她身上的浴衣。

女人白皙的身上深淺不一的痕跡躍進他的瞳孔,李毅峰攥著浴袍的手輕顫了下。

不管有無感情,唐萌現在冠的是他李家的姓!

這被人戴上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冰冷的視線裹著濃鬱的恨意直直地盯著毫無知覺的女人,緊握成拳的手指鬆鬆緊緊,方才壓下盤旋在胸口的那股怒氣。

隨手扯過被子重新蓋在她的身上,李毅峰起身拍了下衣擺,冰冷的視線滑過她沉睡毫無知覺的臉,轉身走出了臥室。

……

羅興偉提著幾樣飯菜走進了羅瑩雲的病房,看著靠坐在沙發上休息的羅冬瓊,男人無奈地開口,“姐,你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請個阿姨給你搭把手,你也可以輕鬆點!”

“我虧欠這孩子的太多了,能為她做的也就這些了!”接過男人遞過來的飯菜,羅冬瓊低聲念叨著,“那些請來的阿姨,哪個會是儘心照顧病人的,她現在這個樣子,不小心伺候著怎麽行?”

“醫生怎麽說?”看著病床上依舊毫無動靜的女人,羅興偉眼底滿是擔憂,“這怎麽還沒醒過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她受到的傷害有多大?”停了手裏進餐的動作,羅冬瓊看著病床上沉睡的女兒,心口隱隱作痛著,“唐屹弘,那個殺千刀的,遲早我要殺了他為我的孩子報仇!”

“姐!”看了眼門口的方向,羅興偉起身將房門重新關上,十分不讚同地跟她說道,“現在唐顧兩家在衢城可謂是一手遮天,有些話你別信口開河,到時候連累的還是孩子們。”

“你說,這口氣我怎麽能咽下去?”放下手中的碗筷,羅冬瓊本是乾涸的雙眼重新留下眼淚。

“姐,郭氏能跟帝雲抗衡嗎?”壓著聲音,羅興偉問著傷心中的女人。

“我也不清楚!”搖了搖頭,羅冬瓊茫然地回答著,“這麽多年,郭氏內部的運作其實我並沒有過問過!”

“姐,不是我說你!”羅興偉十分無奈地撇嘴,禁不住數落著,“當初為了羅家讓你嫁進郭家的確是對不起你,可是人家郭迪剛人也不賴啊,郭世揚更是人中龍鳳,你這麽多年到底折騰什麽?”

“折騰什麽?”抬著憤恨的雙眼看著麵前的男人,羅冬瓊抬著顫抖的手指指著病床上女人,質問著麵前的男人,“你告訴我,是我要折騰嗎?我好好的女兒交到你手裏,結果你們是怎麽對待她的?”

看著病床上的羅瑩雲,當晚張晨婉算計她的事情,他後來也了解了,的確是太過分了!

隻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羅興偉隻能將媳婦犯的錯承擔下來,“姐,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對不起瑩雲,是我這個當舅舅的沒有儘到責任,讓她受到了這麽大的折磨!”

“興偉,你不會以為你對不起三個字就想把這件事情都揭過去吧?”挑著眉看著對麵滿臉沉痛的男人,羅冬瓊不可置信地問道。

“姐,你想怎麽處理,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羅興偉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就過去。

“我要你跟張晨婉離婚,將這個惡毒的女人徹底趕出羅家!”羅冬瓊盯著麵前的男人,恨聲出口。

“姐!”羅冬瓊的要求,令羅興偉十分的為難!

“怎麽,這樣的毒婦,你還十分的留戀?”嗤笑了聲,羅冬瓊十分不屑地開口,“外麵鮮嫩多汁的小女孩多的是,我就不相信她讓你這麽的留戀!”

“姐,都到我這個年齡了,還是實際點比較有保障!”搖了搖頭,羅興偉並不如羅冬瓊所想的,想再弄這個小姑娘進羅家,“我可不想過幾年乾不動了,被人戴頂綠帽子,或者替別人養孩子!”

“興偉,羅家也不能無後吧!”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羅冬瓊態度依舊強硬,“你隻管去離婚,這人選的事情,姐會給你張羅的!”

“姐!”看著已經走進死胡同的女人,羅興偉也不知道怎麽勸解,隻能跟她表明立場,“不管怎麽樣,我是不會離婚的!”

“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張晨婉手裏?”羅冬瓊眯著雙眼看著麵前的男人,視線裏滿是探究。

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哪裏有不偷腥的貓?

看著羅冬瓊的雙眼輕閃了下,羅興偉側身盯著病床上的羅瑩雲否認著,“沒有,我就是想這麽平靜地過完接下來的日子,不想其他的了。等瑩雲好起來了,我就將羅氏的產業交到她手裏,也算是跟爸媽有個交代了!”

順著男人的目光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羅冬瓊緊抿著嘴角沉默了下來。

當初她不遺餘力地扶持羅家,也是在替瑩雲鋪路。

聽羅興偉這樣說,她心裏是高興的。

現在羅家的產業,其實就是她從郭家移過去的。

隻是想到張晨婉對羅瑩雲所犯下的罪孽,她的心裏就難以平靜。

何況繼續留張晨婉在羅家,她始終占據了羅瑩雲母親這個名分,這令她非常地厭惡。

算計的眼神看著麵前的男人,羅冬瓊垂下眼簾陷入了沉思之中。

為了瑩雲以後在羅家過得順風順水,張晨婉這個人必須要離開。

離婚是最徹底的辦法!

“我就說你肯定來看瑩雲了!”在兩人陷入沉默時,關上的房門被重新被打開,張晨婉滿麵春風地走進病房,清冷的視線掃過病床上的女人,輕笑著開口,“這人還有沒有用啊,要是沒用就直接把這些藥都停了吧,浪費錢!”

“張晨婉,你給我滾!”她的每句話都戳進羅冬瓊早已千倉百孔的心臟,疼地她整個身體蜷縮起來。

“興偉,你說我說得有道理吧!”掃過掛在那裏的各種昂貴營養液,張晨婉彎著嘴角看著羅興偉,“植物人可是無底洞,這錢花下去還一點效果都沒有,簡直是浪費,還不如趁著現在能動動,用這些錢弄個試管孩子出來呢!”

“誰跟你說瑩雲是植物人的?”圓睜著雙眼看著麵前惡毒的女人,心口怒氣翻湧,羅冬瓊恨不得直接把她那張破嘴給撕了。

“你不是明擺著的嗎?”抬著手隨意往床上一指,張晨婉語重心長地勸說著,“我說大姐,死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著,張晨婉的目光滑到羅冬瓊輕顫的雙手上,扯著嘴角嗤笑了聲,“你這手裏不是也捏著一條人命嗎?”

“你胡說什麽?”對上女人冰冷的目光,羅冬瓊眸光微閃了下,抬著步子走到病床前擋住了張晨婉落在上麵的視線。

“羅興偉,你知道當初我們的孩子怎麽死的嗎?”含笑的目光盯著羅冬瓊,張晨婉輕笑著問著身邊的男人,“還記得那個被你姐抱到麵前的死嬰嗎?”

“怎麽?”疑惑的雙眼在兩個女人之間遊移,羅興偉的腦海中閃過二十幾年前的畫麵,“那孩子怎麽了?”

含笑的目光從羅冬瓊略有些蒼白的臉上移開,落在滿是疑惑的男人身上,張晨婉對著他嘲諷地勾了下嘴角,“那孩子,並不是我們的!”

“不是我們的?”盯著女人的雙眼猛然睜大,羅興偉急切地追問著,“那我們的孩子呢?”

“我們的孩子?”輕笑了兩聲後,張晨婉重新將目光移到羅冬瓊的身上,“這要問你的好姐姐了!”

“姐,這到底怎麽回事情?”羅興偉隨著女人的眼光看向站在病床邊的女人,“還有上次你們說的肖清芷到底怎麽回事情?她跟這件事情是不是也有聯係?”

“我不知道你說的意思!”壓著心慌,羅冬瓊直接否認了張晨婉的全部說辭,“孩子在當初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是你們親眼看見的,死嬰也是交給你們自己處理的!”

“是啊,那個死嬰還埋在羅家墓地裏呢!”點了點頭,張晨婉接過了羅冬瓊的話茬,“可是大姐,你明知道這孩子不是羅家的種,每年上山祭拜爸媽時,你這心裏難道都不覺得愧疚嗎?”

“我看你是魔怔了!”似乎是被戳中了心思,羅冬瓊非常不耐地擺了擺手,“你們都走吧,我家瑩雲還要靜養!”

“羅冬瓊,你送了個不明來路的孩子進入羅家的墓地,”輕笑的目光移到病床上,張晨婉挑著眉質問著羅冬瓊,“用這個雜種取代了羅家真正的血脈,你到底想乾什麽?”

“雜種”兩字再次進入羅冬瓊的耳朵中,那天積壓下的憤怒重新從心口躥出來,一個跨步直接站到張晨婉的麵前,抬著手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我讓你不刷牙,滿嘴噴糞!”

“你這個賤人,”反應過來的張晨婉也不甘示弱,抬著手直接去扯羅冬瓊的頭發,“看我今天不把你撕碎了!”

“你們夠了!”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羅興偉捏著各自的手臂直接用暴力扯開,對著兩個女人暴嗬了一聲,“你們這是瘋了嗎?”

“羅興偉,你不是想要知道肖清芷是誰嗎?”被扣住手臂的張晨婉,含恨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身邊的男人,“我告訴你,就是二十年前被你玩了後甩掉的女人。當年你姐利用職務之便把她安排進我的產房,把我們的孩子直接用一個死嬰替代了!”

“什麽?”驚愕的男人長大了嘴巴,扭過頭看著身邊同樣衣衫不整的羅冬瓊,不可置信地問道,“姐,這是真的嗎?”

“她瘋了,你也瘋了嗎?”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羅冬瓊避開了男人的目光,“我根本不知道她說的事情!”

“羅冬瓊,你這個不得好死的騷貨,未婚先孕不要臉的東西!”抬著手指指著羅冬瓊的鼻子,張晨婉對著她破口大罵,“怪不得生個孩子要被別人撕碎下身,這都是你的報應!”

“夠了!”聽著女人的謾罵,羅興偉沉聲打斷了她,深呼了口氣後再次問道,“告訴我,我們的孩子呢?”

“我們的孩子,”張晨婉捂著絞痛的胸口,輕聲哭泣起來,“肖清芷在死前告訴我,已經被這惡毒的女人弄死了!”

“姐!這些都是真的嗎?”羅興偉壓著聲音質問著眼神躲閃的女人,“你告訴我,這些是不是真的?”

“興偉,你別聽這個瘋子的胡說八道,她說肖清芷說的,可是肖清芷是誰,我都不知道啊!”整理著淩亂的頭發,羅冬瓊無奈地回答著羅興偉的問題。

“羅冬瓊,我就知道你會狡辯的!”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局麵,張晨婉在當年弄死肖清芷時就留了後手,“你絕對想不到,肖清芷當年把你們的交易詳細的記錄了下來,而那本夾著許多資料的日記本最終落在了我的手裏!”

“什麽?”錯愕、驚懼徹底填滿羅冬瓊的雙眼,隻見她往張晨婉的方向跨了兩步,揚聲質問著,“肖清芷為什麽會給你那些東西?”

女人的聲音落下,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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