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霍總,你什麽時候回你的法國去(2 / 2)







顧展銘垂下眼簾遮住深眸中湧動的情緒,轉身看著旁邊的章逸飛,抿著嘴角走了過去。

“你現在沒問題了?”並肩而立,男人目視著遠處低聲問著身邊的男人。

“早幾年就好!”抿著嘴角苦笑了下,看著顧展銘淡漠的側臉,章逸飛看了眼墓碑前的兩個身影輕聲問道,“能把當年的結果告訴我嗎?”

長眉輕皺,顧展銘側身看著章逸飛,薄唇扯動清冷開口,“羅瑩雲!”

“羅瑩雲?”章逸飛錯愕了下,看著顧展銘的雙眼暗光劃過,“確定?”

嗯了聲,對著他輕闔了下雙眸,顧展銘給了他確定的答案。

“羅瑩雲!”驚詫中的男人緊皺著眉不斷地呢喃著這三個字,脹痛的腦海中不斷閃過當年的畫麵,“羅瑩雲是雲柔的好朋友啊,她怎麽能做出這種傷心病狂的事情?”

皺著眉心看著低聲呢喃的男人,顧展銘並沒有任何的回應,神色淡漠毫無起伏。

緊捏著鼻梁的章逸飛猛然抬頭看著顧展銘,雙眼裏的沉痛濃得化不開,“當年應該是她換了約定的時間跟地點!”

“什麽意思?”聽他這麽說,顧展銘微眯著雙眼追問道。

“你等著!”深呼了口氣,章逸飛回頭看了眼墓碑上清麗的丫頭,轉身飛快地往山下跑去。

看著飛速而去的身影,顧展銘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

氣喘籲籲跑回來的男人,手裏捏著一本包裝精美的書,章逸飛看著顧展銘輕啞開口,“這本書,是當年我到顧家看望雲柔時,從她屋子裏的地板上撿回來的!”

看著眼底包裝精美的書本,顧展銘蹙著眉看著章屹飛,眼底有些疑惑。

男人的雙手微微顫抖著,章逸飛深呼了口氣,十指快速動作著,將包裹在外麵的那層精美的包裝紙直接撕碎,露出包裹在其中的書本。

提著眼簾,微凝的眸子掃過章逸飛異常肅穆的臉,顧展銘重新將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書本上,隻見他直接將書打開落在扉頁上。

血紅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書頁上那行字跡,章逸飛的雙手劇烈地抖動起來,痛苦的聲音從他緊抿的嘴角溢出,“都是我害了雲柔,怪不得她那麽恨我啊!”

想起顧雲柔那雙含恨的雙眼,男人的心口猶如被炸開般疼痛難忍。

從他的手中將書本接過,顧展銘漆黑的眸子緊緊地鎖著扉頁上的那行字體,長眉緊鎖低啞出聲,“這是,你當年約雲柔的?”

章逸飛抬著血紅的雙眼看著麵前的男人,搖了搖頭卻又點了下頭,“這本書被人掉包了!”

男人的話音落下,顧展銘捏著書本的手指猛然收緊,當年想不明白的事情,此刻瞬間開明。

“你把書交給羅瑩雲,”男人壓著長眉盯著沉浸在痛苦之後的章逸飛,說著他心底的答案,“羅瑩雲利用這個機會偷換了所有的東西?”

“現在看來是的!”從男人的身上挪開潮濕的雙眼看著墓碑上的女人,章逸飛心疼地開口,“是我害了她,當時我要是能親手把那本書交到她手裏,該有多好!”

顧展銘隨手將手裏的書扔在了地上,壓著心口翻滾的疼痛,看著章逸飛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責備,“時過境遷,你也別自責,當初的事情誰也沒有防備,這不能怪你!”

搖了搖頭,章逸飛步履不穩地往顧雲柔的墓前走去,疼痛的雙眼溢滿水光。

他從來不知道,由於當年那次的錯信,讓這個花季的少女徹底凋零。

雙膝彎曲,直直地跪在兩老的麵前,章逸飛對著兩人狠狠地磕著頭,嘴裏不住地說著對不起。

“你這是怎麽了?”鄭淮西彎下身扶著地上的男人,聲音裏滿是急切,“有什麽話先站起來說!”

“伯母、伯父,當年是我害了雲柔!”章逸飛依然固執地跪在地上,仰著視線看著麵前鬢角染了白霜的兩人,痛苦地呢喃著,“是我害了雲柔啊!”

“什麽?”鄭淮西的雙眼圓睜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媽!”顧展銘快步走了過去,將章逸飛強硬地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轉身看著麵露詫異的兩人低聲解釋著,“這或許就是當年的真相了!”

“羅瑩雲當年是雲柔最好的朋友,不止你相信她,我們所有的人都相信她!”顧東興走到章逸飛的身邊,抬著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開口“這件事,你也忘了吧!”

“伯父!”章逸飛痛苦地呢喃著,“我怎麽能忘記呢?”

“逸飛!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看著依舊陷入痛苦中的男人,鄭淮西的心情也異常的沉重,“雲柔不會怪你,我們也不會怪你!”

對著她沉重地點了下頭,章逸飛轉身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低聲祈求著,“我想再跟雲柔呆會兒,行嗎?”

視線跟身邊的兩個男人對視了眼,見兩人都沒有反對的意思,鄭淮西看著眼底滿身痛苦的男人輕啞開口,“好!”

顧展銘在男人的背影上深深地看了眼,轉身隨著顧東興夫妻兩往山下走去,把空間留給了這個痛苦中的男人。

“雲柔!”長身下壓,章逸飛直接盤腿坐在了墓前,抬頭跟照片裏含笑的女人對視著,嘴角跟著彎了下,“我很想你!”

照片裏的女人依舊溫和地看著他,耳邊仿佛想起了她輕柔的聲音,“逸飛,我們以後到瑞士去好不好,據說那裏是世界上最美的國家,我想去看看!”

“雲柔,瑞士我去過了!那裏跟你想的一樣非常地漂亮!”男人的眸光悠遠而深長,一點點地講述著他去過的地方,看到的風景。

鄭淮西扶著車門回身往山上看去,對著身邊的兩個男人輕聲呢喃著,“當初雲柔要是沒有出事,該有多好!”

“也不知道老章回來了沒有?”順著女人的目光看著視線中的那點人影,顧東興低聲開口,“這孩子的精神狀況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讓展銘了解下就是了!”坐進布加迪,鄭淮西跟身邊的男人念叨著,“看他剛才的狀態,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嗯了聲,捏著方向盤的男人看了眼後視鏡,“我讓關震注意下!”

“這孩子當年的也是受苦了!”靠在車椅上,鄭淮西低嘆了聲,緊抿著嘴角不再開口。

十年前的那場災難,在大家的心裏留下了太多的傷痛。

那塊結痂,一碰就疼!

……

“不好意思,由於事情比較特殊,我不得不跟你麵談!”看著霍靖庭輕抿了口咖啡,南宮成燕無奈地開口。

“什麽事情?”靠坐在椅子上,男人抬著眼簾看著麵前的女人。

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南宮成燕擰著眉試探地問道,“你家女管家的權利是不是很大?”

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指遊移在明晰的下巴上,霍靖庭挑著眉看著她,“為什麽這麽問?”

“你知道嗎?韓媽媽今天在我家做客!”蹙著眉緊緊地盯著他,南宮成燕開口說著今天見到的畫麵,“我不認為這隻是場巧合!”

男人的長眉蹙了下,顯然南宮成所講的事情同樣出乎了他的意料,“多久了?”

“第一次上門,但是之前她跟我媽媽互撩了多久我就不清楚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錯愕,讓南宮成燕相信這件事情並不是他的主意。

話音落下,南宮成燕就見霍靖庭擱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麵。

她也這才主意到他的手指,指甲被修剪地異常地乾淨,指尖的肉非常的圓潤,每根手指都虯健有力。

“放心,韓媽媽即使有意地接近你媽媽,她也不會有惡意!”沉默了會,霍靖庭如是跟南宮成燕說道。

女人的眉眼皺了下,顯然對於他的回答不是很滿意,細眉輕抬掃過對麵的男人,南宮成燕繼續開口,“霍總,你們什麽時候回你的法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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