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已經洗了腳,回來換盆接水,就在司意涵一步之遙,但卻像是沒聽見,沒回應司意涵,而且直接端著盆出去擦身了。
司意涵眼圈突兀的紅了。
抿抿唇再翻包,找出兩雙襪子,開心了。
等刑南藝回來,嘿嘿笑的問:“這是給我的嗎?”
這段時間,基本每天刑南藝都會給她帶來點東西。
昨天司意涵沒襪子穿。她感覺這有點大,但是很柔軟的新襪子像是給她的。
刑南藝上床,拎起書打開:“你想用可以挑一雙。”
司意涵怔了瞬,乾巴巴的笑笑:“沒有,我的夠用了,不用了,您用吧。”
司意涵把襪子放到刑南藝衣服那邊。
第一次沒讓刑南藝喊,自己刷牙洗臉洗腳,在廚房草草擦了身上。
想上床的時候頓了頓,從這段時間爬床的中間去了床尾,小心翼翼的爬過去,躺平。
翻來覆去了很多圈,還是鼓足勇氣開口:“刑哥。”
剛剛放下書躺平的刑南藝沒回應。
司意涵看過去。
雖然看不到他睫毛亂晃,但卻第一次這麼清楚。
刑南藝就是沒睡著。他不回應,是......不想理她了。
這瞬間,司意涵感覺人真的不能太嘚瑟,也真的不能太幸福。
不然一朝被打回原形,變回之前的模樣,會沒有辦法忍受。
司意涵麵對牆壁,死死的咬著大氅一角,把從前有那麼點恃寵而驕意思的眼淚,有那麼點仗著你有點疼我而發出的嗚咽聲通通咽了回去。
隔天早上起來。
一切和前一天一樣,刑南藝做飯,砍柴燒壁爐,殺魚做飯,但卻很沉默。
司意涵和他說話,有時應,有時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