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霖沉默幾秒,側目看向一邊莫名的文棠,驀地笑笑:“活該。”
文棠好奇:“你說誰活該?”
都活該。
算計刑燁堂的阮竹活該。
答應結婚的刑燁堂也活該。
刑燁堂把阮竹拉黑回學校了。
關於爸媽問婚禮的事一聲不吭。
在學校裡待了三天,等來了阮竹。
刑燁堂手插兜翻了個白眼看天,全身都是脾氣。
阮竹抿抿唇,“最多三年行嗎?”
刑燁堂皺眉沒明白,“什麼三年?”
“三年,我們辦婚禮。”阮竹說:“就三年。”
她軟了腔調:“好不好?”
阮竹在刑燁堂心裡就是頭倔驢,你說什麼她都不聽,是真的,什麼都不聽。
這是刑燁堂印象中,阮竹第一次對他說軟話。
刑燁堂唇角莫名浮現了笑意,卻依舊撇嘴勁勁的,“為什麼要三年?”
“我想用自己的錢辦我們倆的婚禮。”
刑燁堂微怔。
阮竹長發重新紮起來了,劉海也放下了。
一陣風吹過,把阮竹的劉海吹開。
她的眼睛長得很漂亮,是多看一會會陷進去的墨黑色。
現在墨黑色裡明晃晃的寫著憧憬和期待。
她像是看到了未來自己花錢給倆人辦的婚禮的樣子,很溫柔的說:“我想努力一點,掙錢給你一個很好很好的婚禮,而不是隻讓你給我。”
刑燁堂喉嚨滾動半響,嘀咕:“都是男的給女的辦婚禮,哪有女的給男的,有病。”
卻下巴額起,恩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