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起銀虹,眼中的世界化為倒退的模糊光影,孽狐的身影迅速在視野裡擴大。
天陽抬手,骨劍揮去。
看到這一幕的蒼都不由皺起眉頭,畢竟少年距離孽狐還有一段距離,這樣隔空舞劍,根本碰不到那東西一根毫毛。
但下一秒,蒼都嚇了條。
原來,天陽手中那把骨劍竟然節節分離!劍身內部可以看到一叢暗紅色,如同怪物須帶般的事物。
它們連接著每段劍身,使得原本的直劍,現在變化成了長鞭般的事物!
利用神經傳感,天陽啟動了掠食者的鞭劍形態,隻見這條灰色和暗紅交映的【長鞭】淩空抽去,瞬間將前麵的孽狐抽成了兩半!
少年手臂揮動,鞭劍在孽狐身上又掃動幾個來回,徹底將之斬成十幾截。
再一振腕,鞭劍縮回,節節歸位,眨眼間又重新組合成直劍的形態。
天陽有些驚訝,他還是第一次使用鞭劍,不過在神經傳感的協助下,使用起來並不困難。
鞭劍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揮灑自如,按照他所想的嚴格完成每一個動作。
這時,通過神經傳感,天陽感覺到一絲滿足感。
感覺是從掠食者傳達給他的,少年發現,劍柄上有一圈血紅紋路亮了起來。
那是掠食者捕食了孽狐的血肉精萃,並將之轉化成能量儲存起來。當劍柄上所有紋路都激活了,就可以釋放那被顧泯命名為【死亡射線】的光束攻擊。
戰鬥直到這時才算真正結束。
在韓樹的要求下,他們將狐屍收集起來,丟進了一個鐵桶裡,然後一把火燒了。
跟著他們清理了那座半塌的木屋,發現屋子裡有個地窖。以防萬一,韓樹舉起了盾牌,這才示意天陽打開地窖的門。
門一打開,裡麵就響起了槍聲,但子彈全射在了盾牌上。
除了讓盾牌丁丁當當響個不停外,就沒有其它更多的收獲了。
等到下麵的人子彈打光,韓樹才道:“彆怕,我們是擎天堡的,那些畜牲已經死光了。”
隊長喊了三遍,下麵才傳來了哭聲,然後一個女人從地窖裡走了出來。
這個女子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模樣,有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特彆是她現在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著就覺得特彆心疼。
天陽倒還好,韓樹更是閱女無數,神色也算正常。
可蒼都的臉卻突然紅了起來,韓樹看在眼中,嘿嘿偷笑。以他過來人的經驗,隊長很清楚。眼前這種成熟的嫵媚女子,對蒼都這種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吸引力最大。
至於天陽這種十七歲的大男孩,反而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畢竟毛還沒長齊的小鬼,哪裡知道成熟女人的好。
韓樹乾咳了聲:“女士,能告訴我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嫵媚女子抹了抹眼淚,止住哭聲,淒然說道:“發生什麼事不是一目了然嗎?死了,全死了,大家都死了!”
.......
一具具屍體,被士兵從各種建築和聚集地的角落裡被找出來,然後整齊地擺放在空地上。
稍後,他們將會把屍體集體火化,以免發生瘟疫。
韓樹挑了一間還算完好的木屋作為大家休整的地方,蒼都則拿了水和食物,送到那個自稱【青黛】的女子麵前。
女子神情麻木,喝了點水,又吃了兩口食物,就哀歎搖頭,表示自己吃不下。
蒼都看上去挺關心她,把自己的製服長衣脫下,讓她披在身上。
天陽坐在門邊,吃著東西,饒有興趣地打量蒼都和青黛。
據這個女人說,神孽是在五天前出現的,那是個寧靜的傍晚。和往常一樣,聚集地的人們吃過簡單的晚餐,便早早上床休息。
聚集地沒有太多娛樂,而白天又有太多工作要乾,生活的重擔讓人們沒有尋歡作樂的心思。
能夠活到下一個春天,是大多數人心中最殷切的願望。
就在那個深夜,襲擊突然到來,前所末見的恐怖之物席卷這個聚集地。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成了那些怪物口中的美食。
隻有青黛在地窖裡躲過了一劫,但倒塌的房舍讓她無法離開,可這也間接地救了她一命。
否則遊蕩在四周的孽狐會很樂意分享她這一頓美餐,可現在聚集地沒了,認識的人全死了,這個嫵媚的女子非常沮喪,她不知道自己得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