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像張冬城這種身經百戰的狠人,本來就不多見,更彆說讓他們當陪練。
這樣的機會,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自然要多多珍惜。
張冬城聽到這話,笑容一僵,有些勉強地回應:“再說吧,再說吧。”
“那我先走了。”
天陽見殷琪還留在車廂裡,兩人大概還有事情要談,就不打擾他們。
等少年走後,張冬城爬了起來,走到殷琪旁邊,小聲地說:“下次這孩子找我切磋的話,你就告訴他我受傷了,不宜劇烈運動。當然我會堅持下,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勉強我下場。”
殷琪嘴角微微抽搐,努力不讓一道笑意成形。
張冬城為自己辯解說:“我這是為了他好,再打幾次,他就不能在我身上再學到什麼東西了。所以,得給他一些消化和沉澱的時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羅。”
殷琪不拆穿同伴的心虛,拍了拍張冬城的肩膀,朝另一節車廂走去。
.......
等天陽走下高速列車,抵達燈塔基地,已經是32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對比上次來到,燈塔基地各種設施已經完成修複,完全從之前黑民的衝擊裡恢複過來。並且,高速列車的軌道正在延伸,看樣子,堡壘是打開從這裡修一條車軌,一直通往夢之都。
一旦車軌建成,燈塔基地和夢之都,兩個地方之間,就能夠實現物資快速流通,加速那座星脈之地的基地儘快建成。
從車部出來,行走在燈塔基地開闊的廣場上,隻見四周大功率的探照燈,投射出一道道明亮的光柱,把廣場照亮。
廣場上很熱鬨,特彆是倉庫區,車輛不斷在那裡進出,調集著遠征用的物資。
遠遠的。
天陽就看到了那幾輛用以遠征的基地車,它們都是些大家夥,比堡壘的運兵車還要大上三四倍的樣子。
難怪會說這些東西,就是一座能夠移動的小型基地!
那些巨大的輪胎、閃爍著青金色的厚實裝甲、成排的粗大炮管、以及一顆顆拳頭大小的螺栓......
這些細節,展現出一種機械的美感,以及力量感!
“物資調配還需要一點時間,你們可以自由活動,5個鐘頭之後,在這裡集合。”梁森大聲說道,以便所有人都聽得清他所說的話。
解散之後,天陽在隊員的慫恿下,要去‘黑色子彈’酒吧消磨時間。
他曾經在那個酒吧,完成了一次複仇,之後雖進出基地多次,卻未曾再有去過。
穿過廣場時,幾輛鐵壁的運輸車猛地從他們前麵經過,引起隊友們的不滿。
在其中一輛運輸車裡,猛地從內部發出器物碰撞的聲音,使得車體搖晃了下。
車門更是被撞開,雖然被裡麵的士兵又匆忙關上。不過,天陽看到了一些東西。
兩個冬眠艙,它們處於工作狀態,這讓天陽有些疑惑。
不知道裡麵是什麼人在冬眠,如果是傷員,不應該送去堡壘,或者前往基地的醫療部救治嗎?
可從車隊前進的方向,既不是往高速列車送,更不是去基地醫療部。
那支車隊,最後停在了其中一輛基地車附近,車門陸續打開,鐵壁的士兵迅速下車,並從車上卸下來一些儀器,然後送上了基地車。
這裡麵,就包括了兩個冬眠艙。
突然,天陽的視線被阻擋。
一個身材高大,但年紀不小的鐵壁軍官,擋住了那兩個冬眠艙,並朝天陽看了過來。
眼神凜然,很威嚴,且帶著警告的意味。
天陽沒有立刻掃回視線,而是讓自己儘量柔和、不刻意地一點一點收回視線。
這樣,他在對方眼裡,看上去就隻是一個偶然朝這邊張望的年輕人。
畢竟朝那邊看去的人不在少數,天陽不擔心自己看上去比較特殊。
但心裡卻在猜測,那兩個冬眠艙裡有什麼,來曆肯定不簡單。
然後他又聽到了張冬城的聲音。
“那不是魏城洲嗎?他不是駐守北鬥基地?跑這乾嘛來了,不會也要參加遠征軍吧,我可跟他不對付,這家夥太刻板了。”
魏城洲。
駐守北鬥基地。
北鬥基地原先是沈墨竹部長負責,什麼時候換成鐵壁了,現在負責人跑燈塔基地來,那裡已經不用駐守了?
天陽心中閃過一個個疑問,隨後被隊員打斷,穿過了廣場,來到了酒吧。
時間在啤酒和交談中消逝,天陽也沒在關心鐵壁的舉動,認為那或許是堡壘的安排。五個鐘頭後,他們重新集結,並乘坐各自小隊所屬的獵鷹戰車。
在梁森的命令下,夜行者幾支小隊,作為遠征軍的‘耳目’,先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