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點頭:“他以前是個淘金者,幾年前洗手不乾了,開了家旅館,在東區頗有勢力,他是孔雀的哥哥。”
孫蓀‘哦’一聲又道:“還有一件事,你們離開之後的當天晚上,有人襲擊了我們。嗯,確切地說,他們想對小汐桐下手,但都被星洛乾掉了。”
呼——
客廳裡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室溫也驟然降低,然後才徐徐回升。
天陽一點點地收起自己的殺氣,道:“知道是誰乾的嗎?”
孫蓀老實地搖了搖頭。
天陽微微皺眉,腦海中,又晃過了丁紫嫣的身影。
在深海堡裡,他就跟丁紫嫣發生過衝突。因此,除非有人知道小汐桐的特殊性,所以派人來搶。否則的話,這件事就和那姓丁的女人脫不了關係。
由此聯想到了胖子,搞不好胖子的失蹤,也是這個女人乾的。
天陽輕輕拍著小汐桐的背部,輕聲道:“有些人,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敲門聲響了起來。
孫蓀連忙打開,就見一道黑乎乎的魁梧身影鑽了進來。他實在太高大了,以至於得彎下腰,不然就得把門楣撞崩才能進來。
他走進客廳,看到月光,咦了聲說:“你回來啦?”
天陽打量著這個男人,超過兩米的身高,身上肌肉線條明顯,那胳膊都快趕上普通人的大腿粗了。
他黝黑的皮膚上,幾乎全身上下都是紋身,除了臉外,就連十根手指上,都紋著花紋。
月光介紹道:“這就是海怪。”
然後直切正題:“海怪,找到胖子沒有?”
“人沒找著,但通過一些渠道,我大概知道是誰乾的了。”
這個被稱為‘海怪’的男人疑惑地看著月光:“你什麼時候得罪丁家,得罪丁紫嫣了。”
果然是她!
“得罪丁家的不是她,是我。”天陽把小汐桐放了下來,拍了下她的小屁股,讓她去找紅袖玩去。
紅袖知道他們有事要談,抱起小汐桐,就走進了房間裡。
海怪上下打量著天陽,恍然道:“你就是我妹妹說的,月光的情人?”
月光猛地踩了海怪一腳:“孔雀小不懂事,你也跟著胡說八道是吧?”
海怪人高馬大的,仍然給月光踩得直咧嘴:“我這不替你高興嘛,你說你這臭脾氣,正常人哪裡受得了你。”
月光笑容甜美地看著海怪:“看來我應該割下你的舌頭。”
“彆彆。”海怪連忙擺手,然後道,“你還想不想知道胖子的消息了。”
“快說!”
海怪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我可以確定,人是丁紫嫣捉走的。但現在胖子的位置具體在哪,是生是死,大概隻有那姓丁的娘們知道了。”
“遺憾的是,中央城區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敢管,所以...”
月光接過他的話道:“所以你現在應該替我們準備兩張‘臨時通行證’,然後我們自己上丁家要人去。”
海怪打了個手勢:“跟我來。”
於是天陽和月光兩人,跟著他走出了房間,電梯裡,海怪看了天陽一眼,小聲地說:“你還打算帶個累贅去?”
“累贅?”月光嗬嗬笑道,“信不信人家用一根手指就能乾掉你。”
海怪倒抽了口冷氣:“所以你不是在養小白臉?”
砰!
月光用手肘撞了他的腰,海怪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捂著腰蹲下來片刻不動彈。
回到大堂,天陽看到那個紋身女孩已經回來了,她嘴裡不知道在咀嚼著什麼,嘴巴動個不停,看見海怪捂著腰扶牆走來,不由奇道。
“哥,你乾嘛?”
海怪擺著手:“沒什麼,剛不小心自己撞的,和月光一點關係都沒有。”
“去,找個照相機,給他們拍張照,然後弄兩個‘臨行通行證’給他們。”
孔雀答應一聲。
一陣忙碌後,天陽兩人各拿到一個‘臨時通行證’,那上麵已經貼著他們的相片,還蓋了鋼印。
“走吧。”月光大步往旅館外走去。
海怪在後麵叫道:“月光,儘量彆殺人。要真殺了,就趕緊回東區來。”
月光沒有回答,隻是伸出手,打了個‘我知道’的手勢。
片刻之後,‘毒藥’咆哮著衝出旅館的停車場,風馳電掣地開往東區出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