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看到喬連連掰著顧鐘的眼球往裡滴藥水,顧城素來無波的小臉上出現一絲好奇。
“這是給你弟弟治眼的,也許不能讓他跟常人一樣,但至少能看得清楚個大概。”喬連連簡單解釋了一下。
顧鐘閉著眼睛嗯了兩聲,沒多大會就睡著了。
顧城看著喬連連,嘴唇蠕了蠕,似想問些什麼,不過很快又閉上了嘴。
問什麼呢?
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乾淨清透,就連他都有不能言說的秘密。
那娘突然的變化,好像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了。
“你想問什麼就問。”喬連連笑著看他。
顧城卻掀開了被褥,“沒什麼想問的,娘,睡覺吧。”
喬連連沒想到這孩子那麼通透。
她伸出手,在大兒子如墨的青絲上狠狠的揉了一把。
顧城抬起頭,漆黑的眼珠裡滿是控訴。
喬連連這才訕笑著收回魔爪,“睡吧,睡吧。”
娘幾個一夜好眠。
第二天喬連連起來的時候,顧城又在一板一眼的練拳了。
隻是,相較於前幾日緩慢的拳法,少年的動作明顯激烈了許多。
喬連連當年在喬家也是經過訓練的,雖然不是這般拳法,但也知道練武要循序漸進,倘若一味地追求攻勢,可能會傷到己身。
“城兒。”她繞著院子轉悠了一圈,才道,“現在家裡也有點錢了,你要是想學武,我送你去拳館吧。”
跟著師傅好好地學,總比在家裡練出個毛病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