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歌將臉埋進娘帶著皂莢氣息的懷裡,扁了扁嘴,小聲嗚咽著哭了起來。
這孩子被嚇到了,連哭都不敢大聲哭。
喬連連更心疼,也更生氣了。
她目光森冷,狠狠的盯住了中年男人。
喬建山下意識的哆嗦下,等哆嗦完才覺得匪夷所思。
這可是自己生的閨女,以前乖的跟個貓兒似的,叫上東不敢往西,他有什麼可怕的。
這麼想著,他膽子又恢複了,大搖大擺的走到喬連連跟前,“喬連連你去哪裡了,叫你老子在這裡等了那麼久,你個不孝的東西,還不趕緊把好吃好喝的給老子端上來。”
喬連連不說話,就這麼冷冷的盯著他。
喬建山不高興了,抬手便是一巴掌甩來,“老子說的話你聽不懂了嗎,耳朵聾了嗎,叫你去端東西,老子餓了你聽見了嗎?”
喬連連一手抱著顧歌,另一隻手猛地抬起,就要一巴掌甩回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臂斜刺裡衝了出來,死死的擋住了喬建山的臂膀。
“爹。”幾個孩子全都大叫了起來。
喬連連一側頭,就看見顧城寬寬的肩膀,窄窄的腰身,像座山一樣擋在她麵前。
喬連連怔住了。
自打來了這個世界,她一直都是奮戰在最前線。
打也好,吵也罷,或賺錢,或談生意,永遠都是她自己,也隻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