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都要氣笑了,偏周圍人多,他也不能肆意妄為,隻能冷聲道,“何人伸冤,伸何冤?”
“草民顧城伸冤,草民今日第五日縣試,卻被此人逼得不能進貢院,此人還揚言就是不許草民考試,請問草民到底做了什麼天理不容之事,需要遭到如此懲罰?草民準備了那麼久,可就是為了這一場考試。”顧城年齡雖小,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自帶一股氣勢。
而且他說的確有道理。
童生試分三輪,縣試,府試,院試,都是在一年內完成。
如果錯過這一年,下次考試就得等得三年後了。
三年啊,看似不多,但這隻是童生試,後頭秀才進士還不知道要耽誤多久。
也許這三年一耽誤,就是一輩子。
當即,許多人望著華服公子的眼神就有些不對。
知府大人瞟了一眼顧城,心底有些嘀咕,這少年也不過十歲左右,怎地說話如此條理清晰,還知道調動周圍人的情緒。
不可小覷啊,不可小覷。
他收斂起神色,轉而沉聲道,“池兒,你可有阻撓這位學子入貢院?”
竟是講話語權交給了華服公子。
華服公子嘴角一翹,冷笑道,“回稟父親,兒沒有,兒隻是途徑貢院想要看看這莘莘學子罷了,哪裡會故意搗亂,畢竟這考出來的童生也是為咱們安陽郡爭光的,兒怎麼會乾出這種事兒。”
竟是顛倒了黑白。
不過還好喬連連早有準備,大聲道,“休要信口雌黃,你差了十幾個人欲欺侮我兒,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現在那些人還沒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