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額米豆腐,給老天爺磕頭。
沒人能懂碧鬆那一刻的感激涕零。
他放下碗筷,懷揣著跟顧歌一樣的心情,飛奔到大門跟前,一把拉下門栓。
外頭站著一個寬肩窄腰的男子,肩上扛著一個麻袋,正筆直的站在門口。
碧鬆:嗚嗚嗚爺你終於回來了。
他作勢要撲上去,想表達一下自己內心的激動。
結果下一瞬,男人猛地一閃身,碧鬆精準無誤的撲到了大木門上。
好在沒張嘴,否則肯定掉幾顆牙。
“你……你們回來了。”顧紹看見喬連連,先是一怔,轉而滿臉驚喜,“城兒考的怎麼樣?”
喬連連拿著筷子沒有說話。
這男人從頭到腳,從表情到動作都看不出一絲破綻,仿佛他真的是剛剛離家,又剛剛歸來一般。
可有時候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他表現的太如常,反倒是讓喬連連起了疑心。
“挺好的,就是最後出了點意外,第五天沒能考成。”她淡淡的道。
顧紹一臉詫異的走了過來,將背上的麻袋撂下,“沒考成可咋辦,縣試還能過嗎?”
“沒事爹。”顧城似乎不願意多說,“十日之後就知道結果了。”
顧紹也就沒多問,看向喬連連,邀功似的道,“這幾日,我物色了個合適的鋪麵,已經下了定金,隻等著擇日開業,還有這麻袋裡,是路上打的一隻羊。”
夜色濃鬱,燈光微弱。
喬連連側過頭,跳動的油燈剛好擋住了男人的五官,露出來精致流暢的臉型。
她驚的筷子一抖,掉在了桌上。
顧紹一愣,幫她把筷子撿起來,輕聲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