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當初考慮到路程遙遠,特意提前了三五日上路,如今就算耽擱兩日,也耽擱得起。
傍晚,李春花悠悠轉醒。
喬連連早就熬好了清淡的粥放在床頭,見她醒了,把她扶起來,拿枕頭墊上腰,就喂她吃飯。
李春花張嘴想要說話,被她製止了。
“彆說,先吃完,吃完再說。”喬連連認真道。
李春花一向聽她的話,當即強行忍住眼淚,一口一口的往下吞咽清粥。
很快一碗見了底。
喬連連放下空碗,用帕子為她擦了擦嘴角,才道,“說吧,怎麼回事。”
李春花“哇”的就哭了,“彭東遠他打我。”
“我知道,我是問你,他打你多久了。”喬連連的拳頭握了起來。
“新婚前幾日算得上甜蜜,可沒過多久他就開始喝酒,我嫌棄他喝的醉醺醺回家跟爛泥似的,跟他吵架,有一天吵急眼了,他推了我一把,從那以後就開始不可收拾。”李春花哽咽著道,“剛開始我還跟他打,後來他威脅我,說我還手就去打我娘,我隻能忍著。”
“你還真是蠢,他打你,你就跟他和離,居然還忍著挨打,是不是腦子不好。”喬連連氣的七竅生煙。
打人會生癮的。
一個人在毆打中獲取了快感,以後就會屢屢動手,根本克製不了。
這件事情裡,彭東遠固然可惡,但李春花的隱忍也是促成結果的一大要素。
“我……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沒忍住,跟他對打了一番。”李春花泣不成聲,“可是連連,我錯了,我不該動手的,他今日對我用了強,還打了我娘,彭東遠就是個畜牲,他跟我說,和我成親以後,才發現我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