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一起喊爹,還是挺壯觀的。
季雲舒怔愣在長公主府門前,心底情緒翻滾,似水口被堵塞,想要清理宣泄,又怕傷到了河堤。
“大哥。”身後傳來了另一道聲音,拽回了他的理智。
季雲墨從長公主府裡走出來,就發現堂兄怔愣在原地,神情異樣的激動,不禁心底好氣,到底是誰能讓素來淡定的兄長情緒波動成這樣。
他順著季雲舒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見喬連連清麗的麵孔。
這回,季雲墨也愣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大步走到馬車跟前,語氣有些激動,“神醫夫人,你怎麼來了?你在這京城有住的地方嗎?你是來做什麼的?”
一連三個問題砸了過去。
喬連連整理了一下思緒,也認出了季雲墨,“是你?季家的公子,我是來帶著孩子考國學的,剛剛進京,家裡人不懂事,把車趕到了這個地方,我們這就走。”
當時在安陽郡就聽說季家了不得,原來是跟長公主府沾親帶故,那可真是了不得。
喬連連忙呼喚碧鬆,“快些走,去找牙儈,天要黑了,我們得去租房。”
季雲墨忙擺手,瞟了一眼還在門口僵硬的季雲舒,心底已然明白了怎麼回事。
神醫夫人是顧紹的夫人,雖然顧紹已經“死了”,堂兄也回來了,但想起長公主的暴怒,堂兄當時的眼神,季雲墨可以肯定,堂兄對神醫夫人並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如今堂兄礙於身份不得靠近,但他季雲墨可以啊。
為了賣堂兄一個麵子,也為了神醫夫人那手醫術,季雲墨不得不幫。
“神醫夫人初來乍到恐怕不清楚,在其他地方租房雖貴卻能找到,在京城便是有錢也難租房。”季雲墨道,“更何況天色已晚,也就大半個時辰京城就要天黑了,到時連個牙儈都找不到,夫人少不了要帶幾個孩子去住客棧了。”
客棧人員流動,魚龍混雜,貴且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