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連喟歎了一口氣。
家裡五個孩子,脾氣各不相同。
顧城性格最謹慎,一進來就發現了她的異常,三言兩語就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站在角落裡一直冷著臉沉思。
顧鵲大大咧咧卻透著狡猾,替爹說話都拐彎抹角,生怕惹了娘不開心。
顧樓憨吃笨喝卻十分固執,說爹不在了就不在了,回來也不認他,現在更是躲在一旁生悶氣呢。
顧鐘聰慧且心思敏感,隻聞到了血腥味,卻以為喬連連要死了,將自己硬生生嚇得麵色慘白,渾身發抖。
顧歌,大約是最乖巧最貼心的小棉襖了,但依舊能看出來性子裡有些悲傷春秋,動不動哭了兩行淚,是家裡的小哭包。
“鐘兒彆擔心。”喬連連安慰這個心思敏感的小兒子,“娘沒事,死不了,隻是受傷了而已。”
顧鐘雙唇抖了抖,這才從失去娘的恐懼中逃脫出來。
他伸出雙手,僅僅抓住喬連連的五指,低聲道,“是誰傷害了娘?是誰?”
和顧城問的話如出一轍。
喬連連抿了抿嘴,看向剛剛走進來的季雲舒,沒有說話。
顧鐘卻以為爹才是凶手,頓時掙紮不已。
他揚起頭,目露複雜的盯著季雲舒,像是在抉擇,到底要不要傷害爹給娘報仇。
季雲舒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小顧鐘的頭,“不是我做的,不過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娘幾個。”
顧鐘這才輕輕地吐了口氣。
真好,不用砍爹了。
“那到底是誰做的?”顧城壓著聲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