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連不是剛來。
確切說,她已經在旁邊看了一會戲了。
不是她老人家脾氣佛,能忍,而是純粹想逼迫一把韓兆。
一個重利的商人,想讓他豁出去一切跟人拚命是不可能的。
但至少,不能太過畏懼彆人。
畏懼這種情緒,有時候太可怕,能壓得人喘不過氣,讓一個人在恍惚的情況下就做了自己不願意的事。
喬連連不想看到這種場景發生。
幸好,韓兆還算有救。
不管他怎麼敬畏主支,至少還有反駁抵抗的能力。
喬連連欣慰,露出老母親一般的笑容。
韓兆看見了,心頭一怔。
這不是喬連連以前看著幾個孩子時的表情嗎。
怎麼……這會露出來了。
還挺怪的。
已經三十多,快四十的韓兆摸了摸後腦勺,眼裡全都是疑問。
喬連連沒看他,將目光轉到了韓家主支人的身上。
大約是因為被無視,幾個主支人這會已經壓抑到了極致,一個個急頭白臉,似乎準備要跟喬連連好生大吵一頓。
說時遲那時快,喬連連從袖子裡掏出帕子,沾了沾眼角,哽咽道,“幾位客人,怎地如此麵紅耳赤,莫不是被蒸熟了?”
她表情可憐,語氣輕柔,說的話卻意味深長。
誰蒸熟了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