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散,幾個孩子就不約而同的擠到了喬連連跟前。
“娘。”
虞非歌最是迫切,剛喊完就一頭紮進了喬連連的懷裡,兩隻手緊緊抱著後娘的大腿,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娘,你彆傷心。”
虞非鵲笑嘻嘻的擠到了喬連連跟前,挽著後娘的手,“我們是不會離開娘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喬連連想起失去孩子的悲傷,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
自打一年前在顧家村醒過來,喬娘子什麼時候流過眼淚。
一次都沒有。
現在,他們第一次見到了後娘的眼淚。
虞非鵲終於撐不住笑容,兩隻手緊緊摟住喬連連的肩膀,低聲道,“哥,我們不做什麼公主了,你自己一個人恢複身份就好了,我們還是姓顧,跟在娘的身畔。”
一個虛頭巴腦的公主身份罷了,並沒有那麼重要。
頭一次,虞非鐘無比讚同姐姐的意見。
小家夥一本正經的點著頭,“我還是想通過科舉獲得身份地位。”
雖然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到郡王,但在娘身邊做個文官,好像更舒服。
“你們……”喬連連眼淚尚轉著,嘴角卻忍不住微微勾起,“你們胡說些什麼。”
帝王親手封的郡王公主,還能帶退貨的不成。
“沒有胡說,都是真心話。”虞非鵲小聲嘀咕。
喬連連捏了捏她的小發髻,那是今天早上後娘親手給她梳的,“彆亂說話,以後安心在東宮呆著,想我了就去郡王府裡轉轉。”
奇了怪了,明明傷心的是她,怎麼最後變成了她安慰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