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過頭,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難道是幻聽了?
堂堂清平郡王扣了扣耳朵,對自己的身體素質產生了質疑。
他又吹了一下火折子,將亮橙色的火苗吹得愈發旺盛,然後小心翼翼的湊到卷子的角落。
眼看著火舌就要席卷一疊宣紙。
說時遲那時快,喬連連翻身從窗戶口跳了出來,一把按住火折子。
晃動的火苗把試卷的一個小角熏黑了一絲,險而又險的與點燃擦肩而過。
“連連?”季雲舒瞠目結舌,“你怎麼在這裡?”
喬連連抿了抿嘴,不想回答,索性反殺,“你又怎麼在這裡?你拿著火折子想做什麼?”
季雲舒沉默了片刻,正準備說話,大門忽然傳來了響動。
似有人在推門。
喬連連猛地一驚,來不及動作,便被季雲舒單手攬著,一個打旋,兩個人翻到了窗外。
下一瞬,木門被推開,有人步伐緩慢的走了進來,在裡頭窸窸窣窣摸索了一陣,又抱著什麼走了。
等木門再次被關閉,季雲舒放開喬連連,從窗戶往裡看去,那疊卷子已經不在了。
“晚了。”他歎了口氣,“應該是夫子把卷子抱走了。”
沒能把一疊卷子燒掉,清平郡王有些遺憾。
“抱走便抱走了。”喬連連歪著頭看他,“季雲舒,你到底來乾什麼的?”
昨天才你儂我儂的兩個人,今天就在這麼奇怪的地方遇到了。
說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