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克己被捉住了尾巴,難得老臉一紅,“我……我這不叫逃課,我是有正經事情要辦。”
堂堂柴家家主,因為要辦事情少上兩節課怎麼了。
嗯,沒問題的。
柴克己越想越自信,看向虞非鵲,“倒是蕙公主,不在郡王府裡陪喬夫人,穿的跟花蝴蝶似的在外頭晃悠啥。”
虞非鵲也被捉到了心虛之處,但她臉皮厚,強撐著道,“本宮愛乾嘛乾嘛,要你一個逃課的人管。”
柴克己噎了一瞬,“算了算了,君子不與女鬥,你說啥就是啥吧。”
這樣刁蠻的女子,還是個公主,較起真來他是鬥不過的。
再說了,跟老大的妹妹鬥……
算了算了。
柴克己雙手背在身後,老神在在的晃悠著走了。
虞非鵲看著他厚重寬闊的背影,輕輕呸了一口。
臭大個子,撞到一下都那麼疼。
不像陳深,那麼單薄柔弱,撞到了都要擔心他會不會疼。
虞非鵲想到心頭的那個少年,方才的陰霾便煙消雲散,她拍了拍站到灰塵的裙擺,一路小跑著去了陳深的家。
陳母病重,當初為了治病救人,是賣了房地的。
現在陳家兩母子在城西小胡同裡租了個小院勉強住著。
東西之中,東為尊,西為卑。
紫氣東來嘛。
同理,在京城,皇宮位置偏東,勳貴人家也多住東。
至於城西,都是些普通百姓,商人戲子的居住場所。
虞非鵲此前從沒來過城西,便是見陳深,也多數在城中的書店裡,逮到他送抄書的時候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