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甘心。
眼瞅著腳步聲逐漸抵達門口,門栓微微晃動,
虞非鵲兩眼一翻,倒了對上,兩腳緊緊並攏,手也放在身後,拿斷掉的繩子勉強蓋著,一副掙紮過之後又疲憊睡去的模樣。
下一瞬,房門被打開,一個矮胖矮胖的漢子走了進來,把手裡的麵團子扔在了地上。
本來就不算白的饅頭經過他的手,再滾過兩個蟑螂,最後停留在虞非鵲的臉前。
“吃點東西,彆餓死了。”他嗡聲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虞非鵲睫毛顫了顫,她的確很餓了,也想吃這個臟兮兮的饅頭。
但她強行忍住了,沒有動彈,仿佛真的陷入昏迷。
約莫幾十個呼吸後,外頭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那躲在門外觀察的人踢踏著鞋子,漸行漸遠。
虞非鵲長長地吐了口氣。
狗賊人,還跟她玩心眼,不知道這招數她很多年前就見識過了嗎。
好像那個時候,娘還很暴躁,總是動不動打人。
她有一次被打的狠了,就去裝昏迷。
娘心眼多,假裝走了,實際在門外觀察。
但虞非鵲心眼更多,愣是撐著一個奇怪的姿勢半盞茶時間都沒動。
娘這才相信她是真的暈了,罵罵咧咧的走了。
虞非鵲得了半下午的空閒,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睡了一覺。
雖然後來又挨了一頓暴揍……不過那都是過去了嘛。
小姑娘心態挺好,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來白饅頭,撕掉外頭的皮,把芯子吃了一半。
剩下的不是吃不下了,而是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