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到底有些猶疑,既怕倒太多傷了祖母的身子,又怕被老媽媽發現,所以隻敢放一半。
幸好粉末無色無味,倒進去很快溶於水中,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餘然兒鬆了口氣,把水杯湊到餘老夫人跟前,嘴裡輕聲喚著,“祖母,祖母,喝水了。”
餘老夫人眼皮子抖了一下,但不願睜開,隻微微張了嘴,待茶杯湊到跟前,小飲了兩口。
餘然兒還想再喂一點,但餘老夫人死活不願再張嘴。
她沒了辦法,隻得道,“媽媽把祖母放下吧,祖母應該是困了。”
老媽媽應了一聲,把餘老夫人的上半身放平,又給她蓋上了被褥。
餘然兒歎了口氣,捏著手裡的杯子,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媽媽回過頭,才發現二小姐竟然把茶杯帶水一起端走了。
她想嘴想喊,轉念一想,都是一家人,拿個杯子怎麼了,又沒有作聲,隻默默地從庫房裡掏出個一模一樣的,補了上去。
連心院裡。
原本透著女子馨香的閨房裡多了一股男子的荷爾蒙味道,仔細聞一聞,還夾著絲絲縷縷的腳臭味。
喬連連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倒是季雲舒有些不好意思,縮了縮腳趾頭,弱弱地解釋,“之前總在外頭東奔西跑,沒機會洗腳,更沒機會換鞋。”
所以,男人腳臭在哪個時代都會有是嗎。
喬連連暗暗地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季雲舒單手攬過她肩膀,突然將頭擱置在她心臟的位置,輕聲道,“連連,聽說今天趙家的趙恒找你說話了?”
喬連連嗯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
季雲舒繼續發問,“你可知道,十年前,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風流公子,文采斐然,又外貌不俗,被京城女子們評價為最想嫁的男人,沒有之一。”
喬連連有些納悶,“你乾嘛說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