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韓家勢必忍耐不了,對清平郡王府出手。
皆是,又是一場大戲。
喬連連閉了閉眼,讓琴知叮囑車夫加快速度,她要趕緊回郡王府,把事情告訴季雲舒,讓他準備好。
回到郡王府裡,幾個孩子都已經在連心院裡巴巴的等待了。
瞧見她歸來,虞非鵲蹦躂著竄過來,“娘你去哪裡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天都快黑了,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像炮仗似的。
喬連連微微一笑,從容不迫,“今晚吃春花姑姑做的飯,娘有事跟你們說。”
她每次這樣說,幾個孩子便收起嬉鬨的表情,嚴陣以待。
放了墊子的藤椅上,喬連連把今天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
末了她道,“你們爹那裡我已經差人把事情送了過去,現在我要提醒你們,韓家但凡出手,你們幾個必定有人會成為目標,接下來都得小心謹慎些,莫要再鬨出幺蛾子,讓爹娘為你們擔心。”
這話說的,曾經鬨出幺蛾子的大閨女羞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
虞非城歎著氣,為妹妹打圓場,“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往後我們必定小心,娘請放心。”
略一猶豫後,他又問,“娘打算就這樣靜靜等待著韓家動手?”
喬連連被問的一愣,“……不然呢?”
虞非城嘴角勾起,無奈地搖頭一笑。
娘果然還是娘,雖然做事情雷厲風行,恩怨分明,智慧手段也不屬於任何人,但她就是心不夠狠。
韓家這件事,她挑釁得很好,唯獨對趙家大夫人的處理不夠狠戾。
四喜樓的一場鬨劇固然能讓趙韓兩家生惱,但還不夠讓他們發瘋,讓他們癡狂。
要做,事情就得做絕。
既然娘狠不下來心,那就讓他去做吧。
在娘鋪平的道路上,把事情做到極致。
虞非城扭過頭,對著空中某個方向比了比手勢,沒有說話。
一旁的虞非鵲卻有些擔心,“娘,趙家大夫人,怕是會向娘發難。”
畢竟那麼多人看到喬連連邀趙恒吃飯,躲是躲不了的。
韓家若是拿喬連連的名聲發難可就糟了。
“不怕。”喬連連卻十分自信,“我當時留了個心眼,讓韓東家留在了旁邊。”
雖然在趙恒眼裡韓兆隻是個伺候的,但實際上他也是四喜樓的東家。
作為一個近日經常光顧四喜樓的大主顧,兩位四喜樓的東家一同邀客人用餐,似乎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虞非鵲這才鬆了口氣,一臉的輕鬆。
旁邊的虞非城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嘴角微勾,似乎想說,你們擔心的都沒有必要,但又沒有講出來。
很快,李春花端來了飯菜,一家人吃了完飯才揮手告了彆。
這一夜,格外寂靜。
以至於第二天趙家大夫人韓文馨的死訊傳來時候,喬連連都沒有反應過來。